南……思文?
顾清夏遽然坐起,随着她的动作,身体中男人留下的东西流落到两腿间。她掀开夏被,看了眼两腿间的泥泞,又看了见胸前一块快的青青紫紫。
“FUCK!”她勃然大怒。
南思文破晓前才回到大院儿,倒头就睡,睡了没几个小时,被电话吵醒了。来电显示“顾清夏”,他本来还揉着眼睛,待看清楚,瞬间就清醒了。
“喂?”刚睡醒,声音有点喑哑。
“徐庄长河村128号?大门是绿色描金花的?”
南思文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对。”他说。
“出来,我在外面。”顾清夏命令道,语气格外的冷。
该来的总会来。
南思文揉揉脸,套上衣服,在院子里的自来水管那里快速的冲了把脸,漱漱口,朝外走去。
“文子,干嘛去?”张全推开窗户,喊。
“出去一下。”南思文含糊道。
走出大院铁门,左右一看,一百米开外,顾清夏扎眼的大路虎停在田地边。他顿了顿,快步朝那边走去。
顾清夏看他走近,打开门下车。“砰”的一声关上门,站在又高又大的黑色越野车旁边,显得格外精致娇小。
可她的气势可一点都不娇小。
南思文走过去,正要开口,顾清夏已经上前一步,劈手就给了他一记大耳光!
两辆卡车轰隆隆的从旁边的土路上开过去……她狠狠的瞪着南思文,胸口喘息起伏。那一巴掌蕴含了她的愤怒,力道不小。南思文猝不及防,被扇得脸侧向了一边,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大约嘴巴里面碰到,出血了。
他转回头看着她眼中的愤怒,抿抿嘴唇,没说话。两人对视着,直到卡车轰隆隆的开过去。
“谁许你……碰我的?”顾清夏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目光冷冽,淬着怒火,像刀子一样。
她咬牙切齿“你以为,这是在你那山里?想对女人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的床单上沾了你的精/液,我只要报警,你就是强/奸犯!”她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
南思文一直垂着的眼眸慢慢抬起。
“你去……”他说,“我本来就是强/奸犯。”他看着她,慢慢的说“你的身子……不就是我破的?”
那件事,本就是他和她之间不能碰触的禁忌,却被他强行撕掳开,血淋淋,生疼!
他说完,清楚的看见顾清夏本就白皙的脸变得没有血色。她胸口起伏,紧闭的嘴唇微微发抖,快要被自己咬出了血。南思文忽然后悔说出了那句话……
啪!
这一耳光,比刚才那个,更响,更狠,更疼!
黑色大路虎绝尘而去。
嘀——嘀——
卡车停在铁门外,车上的人一边按着喇叭叫大院里的人来开大门,一边探着身子朝南思文这边张望。那一耳光,他们可都看见了。那女的开车走了,文子掐着腰在田垄上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一会儿低着头看地,一会儿抬着头看天,忽然又拍了拍脸,揉了两下……
那浑身的烦躁,隔着这么老远他们都感受得到……
南思文来回走了几趟,那边卡车还在嘀嘀。也不知道院子里的人是听不到还是怎么的。最后还是南思文走回去,给他们打开了大门。懒得他们!就不知道下车自己开门!
卡车开进院子中间,几个人放下车档,开始往下卸吊篮。南思文一声不吭过去帮忙。要不然老板喜欢他呢。别的几个吊车司机,除了开吊车,别想支使他们干别的,个个跟大爷似的。南思文就不一样,勤快,眼里有活儿,而且不怕累能吃苦。
吊篮这东西,一台才几万块。有工人自己或者和别人一起凑钱买个一台两台,或者四五台的,老板也让他们挂在他名下,带着他们挣点钱。早先时候,南思文就特别羡慕。但那时候他手里没钱。等他慢慢攒了些钱,吊篮已经日暮西山,基本挣不着什么钱了。中间的损耗还大,万一周转不灵,搞不好还要赔进去。老板也曾抱怨过不好干,想把这一摊甩出去。南思文就揣着他那点钱,没敢乱动。
“文子,刚才那女的谁啊?”站在卡车上边的人蹲下身,问“怎么那么大脾气,还动手打人?你跟她咋了?”
南思文道“没咋。”
“没咋她咋打你呢?她到底谁呀?”
几个人都竖起耳朵。他们可都看见了,那女的开那么好的车,穿那么好的衣服,人又那么漂亮。艾玛,好奇得他们是百爪挠心!
咣当!南思文把东西往地上一堆,拍拍手上的灰,抬起眼“我媳妇儿。”
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几个人傻在那里。
啥?文子他疯了吧?那样的女人能是他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