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麻说……给我买巧特力和冬主娃娃。”小女孩强忍着眼泪,一边小声地反驳,一边跟着往前走。
“那我也给你吃巧特力,我家里有好多,你别哭。”
……
辛阮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听,忍不住想笑。
小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还好,有惊无险,两个小花童最后胜利完成了任务,一起把辛阮送倒了裴钊阳的身旁。
裴钊阳的心这才算彻底放了下来。
这场婚礼一波三折,终于在这一刻圆满了。
万众瞩目之下,接过自己的新娘,为她戴上婚戒,和她饮下交杯的美酒,许愿要一生互相扶持、永不背弃,两个人对视着,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爱意。
底下有人起哄:“亲一个。”
裴钊阳毫不犹豫地响应了群众的要求,在辛阮唇上亲了一口。
“再来一个,要深吻,要舌吻。”底下又有人起哄,费鲍的声音最响亮。
笑话,他的老婆,要舌吻也要回家再吻,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
裴钊阳警告地瞪了费鲍一眼,台下的人哈哈大笑。
接下来就是夫妻俩宴客的时间了,辛阮去换了一身浅紫色的晚礼服,和整个大厅的浪漫如出一辙,裙摆上缀满了手工编织的蝴蝶,随着她脚步移动仿佛翩然欲飞。
给长辈们一桌一桌地敬了酒,裴爷爷是第一桌,一见辛阮就高兴极了,跟着旁边的客人夸奖:“这是我孙媳妇,特别厉害,我重孙子要拍电影了。”
在座的都是亲戚,已经知道重孙子这个典故了,都笑了起来。
裴爷爷又瞧了辛阮一眼,板起脸教训道:“钊阳,你怎么不知道心疼媳妇啊,大冬天的穿太少了,赶紧脱下来外套给你媳妇披上,还不如你爸疼媳妇呢。”
裴爷爷身体不好,保姆给他穿了一件薄棉袄,而辛阮这件晚礼服是无袖、露背,两人几乎是两个季节。
裴钊阳哭笑不得:“好,我等会就给她加个披肩。”
裴国宁在一旁乐了:“爸,你可终于会骂你孙子了。”
裴爷爷不乐意了,继续板起脸来教训:“你怎么做爹的,看到别人骂你儿子就笑成这样。”
……
敬酒都很顺利,裴家的亲朋好友,有裴钊阳在一旁虎视眈眈,都没人为难他的心肝宝贝,倒是辛家的几个表哥,一致认为裴钊阳偷偷摸摸抢走了他们家的宝贝,必须要喝酒赔罪,一连灌了他好几桌,到后来辛阮都心疼了,撒娇叫了好几声“哥”,终于让为首的大表哥松口放了裴钊阳一马。
还剩没几桌客人了,辛阮松了一口气,绷了一天的神经松懈了大半,这大半天她一直觉得腰酸背痛、胸闷气促,最好能快点卸了这重担舒舒服服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手被捏了捏,她侧脸一看,裴钊阳正凝视着她。
“累吗?”裴钊阳凑到她耳边问。
“还好啦。”辛阮小声道。其实的确还好,婚庆公司把什么都准备妥当,不用他们俩操心,晚宴上亲朋好友也没有为难,她这算是很轻松的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