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变前夕,厄提为了以防万一,将资产转移了一部分,让她也暂时避到了那个小岛国上,她热切地期盼厄提事成之后把她接回去,等啊等啊,结果,等回来了这样一个噩耗。
厄提死了,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死了,连拯救的机会都没留给她,被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异国军人杀了。
仇恨的种子就此埋下,经过这六年的孕育,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很裴钊阳,她也要让他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费尽心机布下的这个局,今天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刻,怎么能不让她激动万分呢?
卜莎巴停下了脚步,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定定地看向裴钊阳。
裴钊阳此刻已经是燥热难挡,豆大的汗珠从额角冒出来,缓缓地沿着脸颊滑下,然而,他的表情却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眼神也依然清明犀利。
卜莎巴的眼中忍不住闪过一道敬佩之色,也愈加兴味。她再次朝着裴钊阳走了过去,笑吟吟地道:“我都忘了,你们特种兵一定有过抗药性的训练,裴总的本事,总是让人吃惊。”
“听起来,你很爱厄提,”裴钊阳说得很缓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可你居然一直和别的男人苟且,难道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卜莎巴笑了起来,抬手往他的脸上摸去,裴钊阳往后一让,她的手掌扑了个空,身体的移动带来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微风,裴钊阳脸颊上的肌肤几乎立刻就敏感地察觉到了,一阵战栗从小腹处袭来。
“你们男人的观点真是神奇,我爱厄提,可这和我寻找性的快感并不冲突,”卜莎巴挑了挑眉,神情傲然,“灵和肉是可以分开的,我愿意为了厄提生,也愿意为了厄提死,可是,性和爱的快活是老天赐予女人最珍贵的礼物,厄提在的时候就喜欢我享受这个的模样,现在他如果看到了,当然也会快乐地欣赏。”
这个观点令人咋舌,裴钊阳被绕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也对卜莎巴这些似是而非的理论不感兴趣,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多拖时间,为营救辛阮争取每一分每一秒。
“可我是你的仇人,”他再次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哐啷”一声,椅子翻了,砸在了他的腿上,带来痛感,帮他抵御着体内的燥热,“是一枪毙了你爱人的凶手,你这样也能下得了手?”
“为什么不能?”卜莎巴的嘴角勾了起来,“你连碰都不想被我碰一下,如果我强了你,不就是折辱了你吗?素来以严谨、深情、自律自我标榜的裴钊阳,和自己太太以外的女人有了苟且,难道不足以让你羞愤难挡吗?而且,你的太太也即将被徐立方折辱,你不觉得我的报复特别有创意有深度吗?”
裴钊阳剧烈地喘息了起来。
他可以抵抗身体里本能的燥热,却无法忍受辛阮被徐立方被折辱的念头。
“住口!你这个疯女人!”他目眦尽裂地看向卜莎巴,眼底是噬人的血色。
“你用不着太难过,你也只不过是回到了起点而已。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要不是我让徐立方一定要离婚才答应帮他治病投资,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和辛阮结婚吗?你忍了这么些年的暗恋,是我帮你开花结果,是我让你最后陷入爱情无法自拔,得到以后再失去,这种痛苦的滋味好受吗?”卜莎巴得意地笑了起来,那疯狂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裴钊阳终于恍然大悟。
为什么徐立方当初会不发一语突然失联并离婚,原来也是卜莎巴在背后捣的鬼。
她痛失所爱,所以费尽心机要让裴钊阳也尝尝这种非人的折磨。如果当时让辛阮出了意外,裴钊阳虽然也会难过,却不会有那种剜心的痛楚,只有在两个人朝夕相处、爱恋日渐浓厚时,才能往裴钊阳的心脏插入致命的一刀。
“原本我的计划是要让你破产再失去爱人,可惜,徐立方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现在虽然计划稍微有了点偏差,但总体我还是满意的。别再忍了,再忍只怕你就要伤了根本了,来,让我帮你解脱,很快活哦。”卜莎巴的笑容渐渐魅惑,朝着他缓步走去,她的腰肢扭动着,明明是最艳丽最性感的女人,却好像地狱来的恶魔。
这具健硕的身体,她已经觊觎很久了,一定能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感觉,等到用完以后,让他看看辛阮被辱后再死去的视频,彻底击碎这个男人最后的盔甲,然后再杀了他,为厄提报仇。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复仇的快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