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承认?”金湛瞪着她,忽然把她往后一推,推倒在病床上,然后以泰山压顶之势盖在秦动的身上,威胁说,“承不承认?”
秦动咯咯地笑着,想往外逃,金湛压着她的肩膀,在她脖子上啃了一下,又使劲地吸吮了一下,秦动一阵酸麻,顿时没了力气。
“承不承认?你不承认我就一直咬下去了!”金湛嘿嘿笑着说。
“好……我承认……承认还不行嘛……”秦动断断续续地说。
金湛遗憾地又在她的脖子上又咬了一下,抱怨说:“你怎么不坚持一会儿,我还想咬呢……”
话音未落,只听见门口“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两个人顿时惊跳起来,一看,主任医生正站在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俩。“其实很想你们继续下去的,不过还是不得不打扰,要去做脑CT了。”
秦动呻吟了一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金湛蛮不在乎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埋怨说:“方医生,其实你刚才应该贴心地帮我们把门关起来。”
秦动在被窝里再次呻吟了一声,伸出手来,在金湛的大腿上拧了一下。金湛夸张地叫了一声,捂住嘴巴说:“好了好了,小动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脸皮薄,明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一切都合法化,这下你不用害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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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领证当然是不可能的。等金湛出了院,选了日子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这天是黄道吉日,宜出门宜嫁娶宜祈福诸事大吉。金湛委托了一个风水大师挑的这个日子果然不同凡响,冷空气刚刚夹着尾巴跑了,难得见到的冬日暖阳露出了脸,温度上升了十来度。
可是两个人在金湛的那间大公寓里,折腾了半天也没出门。
“凭什么我要穿这双布鞋,明明这布鞋是你的专利好不好。”秦动盯着那双北京布鞋问。
“我许过愿了,要是我能找到你,能让你爱上我,我就一定要和你一起穿上这双鞋去还愿的。”金湛拿着那双从保险箱里拿出来的布鞋,在秦动面前晃了几晃,“喂,你看,多难得,这么多年了,还和新的一模一样。”
秦动一把夺了过来,气哼哼地说:“好,穿就穿,可是我不能穿那件红色的小礼服和外套了。”
“为什么?”金湛瞪大了眼睛,“那是我们为了今天登记结婚特意买的,表示以后我们都会红红火火,难道你有其他的想法?”
“再说了,我都在电视上说了,我心爱的人会穿着我的布鞋走在我身边,你不穿,到时候他们把旁边随便哪个老太婆当成我心爱的人怎么办?你舍得吗?”金湛谆谆诱导说。
秦动气得哇哇大叫起来:“喂,有没有你这样搭配的,红色的礼服配黑色的北京布鞋,被人家看到笑死人了。”
“没人看到的,有谁有那闲工夫看你啊,人家都是一对一对的,看自己老公老婆都来不及。”金湛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最后的结果就是在金湛再三的保证下,秦动穿着那套红色的小礼服和外套,踩着北京布鞋,捧着一束小巧玲珑的百合花出了门。一路上,秦动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幸亏金湛长得高大,往他身边一靠,顿时挡住了一大半的视线。
金湛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心情一直从家里好到目的地。一到民政局门口,他顿时傻了眼了,几个摄像机对准了他,几个眼熟的主持人一溜儿地站在门口冲他乐呢。
都市周报的主编亲自出马,拿了一个照相机说要帮他们俩找个合影抢个纸媒的头条,他算是帮过金氏的忙,金湛拉不下脸来拒绝;省台的财经新闻向来和金氏有合作,派出的戚茗茗和他相熟,他曾经拒绝了人家的求爱,总不能拒绝人家的采访……
照相机的闪光灯一闪一闪的,秦动再也躲不到金湛后面了,眼看着自己那格格不入的装扮就要被定格,她终于没办法保持自己的优雅仪态了,咬牙切齿地晃着金湛的胳膊踩了他一脚:“阿湛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这个骗子!”
第二天一早,都市周报的头版头条刊登了一张照片,秦动眉目生动,一手的百合花在身边飞舞,两只布鞋一大一小,交叠在一起,金湛咧着嘴,一手搂着秦动的肩膀,另一个手冲着镜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照片旁的标题煽情异常——“金”生“秦”动,缘定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