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动嘴巴里被塞着东西,坐在一张餐椅上,双手被反剪在椅子后面,定定地看着金湛,眼里隐隐地闪着泪花。她的手在背后微微挣扎着,绳子是姜山绑的,不知道是心生怜惜还是心存愧疚,绑得很松。
姜山在一旁急得叫了起来:“金老板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你说就问金湛要一百万,然后让他帮你办假护照出国去!你不能反悔!你不能伤害小动!”
金诚冷冷地看着他,嘲弄地说:“小子,我已经完蛋了,原来我爸已经答应送我出国,今天他叫我去自首,没了我爸,我出国干什么去?当搬运工?我这辈子就到这里了,完啦……”他疯狂地大笑起来,状若疯癫。
姜山心里隐隐觉得不对,战战兢兢地问:“那,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你管得着嘛!”金诚讥讽地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指着他说,“小子,你乖乖地听话,帮我把他绑起来,然后你就赶紧走,不用我教你吧?走了以后赶紧回家,把这件事情忘记了,别妄想救你以前的女朋友,你要知道你可是同谋。”
姜山大悔,颤抖着说:“金老板,你太卑鄙了!”
“卑鄙?小姜你和我说卑鄙,这不是太好笑了?”金诚讥讽地看着他,“我们俩半斤对八两,论狠毒,你比不上我,论起卑鄙,我们俩可是不分伯仲。”
躺在地上的金湛叫了一声,金诚又走了过去,狠狠地对着他踢了一脚,金湛顿时蜷缩起来,痛苦地哼了一声。金诚只觉得一阵无比的快意涌上心头,他兴奋地说:“你等着吧,等会儿我先在你女朋友脸上划两刀,不对,先把你女朋友上了,划了两刀血淋淋的都没胃口,然后再划两刀,让你再喜欢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被凌虐,一定心里很绝望吧?阿湛,我也让你尝尝绝望的滋味……我想着都觉得美妙……真是令人期待啊……”
“你放了她……”金湛呻吟着说,“我把什么都给你……”
“你求我啊!”金诚得意地狞笑起来,“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金湛的脑袋嗡嗡作响,他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秦动在离他大约四米开外的椅子上,暂时没有危险;听姜山的口吻,好像也是被迫的;金诚手里有刀,还有一把枪……
金湛张了张嘴,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金诚听不清楚,拿枪指了指姜山,“小姜,赶紧去把绳子拿过来!”
说着他慢慢地蹲了下来,催促说:“快求我,求求我,我心情好一点,说不定就不让你的心上人受那些零碎的折磨了……”
一旁的姜山忽然象发了疯一样地举起了茶几上的一个花瓶,冲着金诚砸了过来,金诚不假思索抬起手来,“砰”的一枪,顿时血花四溅,姜山的腹部被击中,倒在了血泊中,花瓶砸在金诚的身上,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金诚诅咒了一句,正要走过去查看,只见金湛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象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扭住了他的手腕,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地上,枪掉了,两个人在地上翻滚着,金湛摸到地上的玻璃碎片,顺手捡了起来,往金诚身上使劲一插,正中金诚的胸口,金诚负痛,踢了一脚,两个人猝然分开,踉跄了几步,各自倒在了地上。
门口钥匙转动的声音迅速响起,阳台外玻璃窗被砸碎,几个人影跳了进来……金诚目露凶光,从口袋里掏出了匕首,三步两步走到秦动的身边,金湛大骇,拼尽全力往秦动身上扑了过去……
秦动的手堪堪挣脱了绳子的束缚,一把抓住金诚的手腕,使了个巧劲一扭,身子一背,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金诚整个人背在身上轮了个弧度,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顺手拿起那把沉重的餐椅,砸在了金诚的身上,金诚趴在地上抽搐了两下,终于晕了过去。
金湛心里顿时一松,软绵绵地坐到在地上。
“阿湛,你怎么样!”秦动的声音带着惊惶和哭音响起,“你怎么这么傻!真的一个人来了!
金湛抬了抬手,想要帮她擦眼泪,却发现手重如千钧,再也抬不起来了,他的嘴动了动,笑着喃喃地说,“小动,你刚才真是帅呆了……”话音还没落,他的手一垂,终于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