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悄悄的,秦动看着满室凄清,心情忽然变得有点沮丧,连金湛打来的晚安电话也不能让她高兴起来。
金湛敏锐地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逗她说:“我说庄墨这小子斯文败类吧,丫老装得一副优雅高贵的白莲花样,和他约会是不是很没劲?”
“人家比你有文化多了!”秦动不屑地说。
“小动我好伤心,你居然在我面前夸奖另一个男人!”
“我实事求是嘛,谁让你老是像个孔雀一样那么骄傲。”
……
金湛这一阵插科打诨,秦动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些,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准备挂了电话睡觉。手机的那头金湛犹豫了一会儿,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又不出声了。
秦动的心漏跳了一拍,忽然有点害怕,忐忑地问:“你,你怎么了?”
金湛有点为难地说:“小动,对不起。”
秦动的脑子里飞速地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小三,什么一夜情,什么私生子……她颤声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就是你爸爸的事情……”金湛沉声说,“上次你爸爸找我一起投资的一个大项目,今天我接到投资公司的第二份投资报告,发现其中有个大问题,照这样下去,不仅不能产生利润,长此以往,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很大的包袱。我需要对整个集团的资金负责,所以,不仅后期不能追加投资,前期的一些资金可能也需要撤回。”
秦动长舒了一口气,旋即心陡地一沉:“我爸爸他知道了吗?”
“明天金氏会正式通知你爸爸。”
“那会有什么后果?”
“我们会建议你爸爸修改项目,或者他另找合作者。”金湛犹豫了一下,又说,“我也还有另一个方法,我不以金氏的名义而以我个人的名义参与投资,但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需要换个人,你爸爸继续操作下去,这个项目不会成功。”
“我爸爸不会同意的。”秦动很明白自己的父亲到底为什么要搞这么一个大的项目,如果换了负责人,就算这个项目能带来大量的利润,他也不会同意。
“小动,你爸爸向我们隐瞒了一些项目的重要信息,导致了我们对这个项目前景判断有了重大失误,”金湛有点为难地说,“而且我说句实在话,你爸爸的经商的头脑的确不如你大伯,甚至连秦晁都……”
秦动有点难过,沉默了半晌说:“别说了,我知道,没关系,你也不能看着你的钱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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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动上班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拿错了好几份文件,金湛也一直不见人影,直到下午快下班了才出现在办公室。不一会儿,他打了内线叫秦动去他的办公室,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语不发。
秦动有点纳闷,问:“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吗?”
金湛抓了抓头发,阴鸷地说:“你说吧,我受得了。”
“说什么?”秦动有点莫名其妙。
“说你要毁约了,说你回家了。”
“哦,我要毁约了,我要回家了。”秦动漫不经心地学着他的话。
金湛定定地看着她,霍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说着,他的手松了松,像是要把她推开,但却在几秒钟后更紧地抓住了她,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我不相信,你会这么狠心。”
秦动把脸埋进他宽厚的胸膛,轻轻地蹭了几下,委屈地说:“不是你叫我说的吗?”
“这么说你没有这个意思?”金湛惊喜地问。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了,我都好不习惯。”秦动轻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