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叨的河:今天在医院里都没好好和你说话,昨天早上,我太激动了。
奔腾的江:没关系,我习惯了。
唠叨的河:今天那个女人是谁啊?看起来很眼熟。
奔腾的江:是吗?我没觉得。
唠叨的河:她……她怎么亲你啊……
舒云展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几乎以为她是在吃醋了。
奔腾的江: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
唠叨的河:她昨天陪着你吗?你生病了?
奔腾的江:你关心吗?
唠叨的河:我们明天见面谈好吗?
奔腾的江:明天?
唠叨的河:嘟嘟快哭了,我马上要下。嘟嘟一直想着你呢,他说他想你陪他去划船。明天下午我们接他出去玩好不好?
奔腾的江:好。
何沫言的头像迅速地灰了。舒云展盯着那个头像看了很久,他想起何沫言那一次的不告而别,也是这样,给了他一次完美的临平山之行,然后便突然地分手、离开。
他点燃了一支烟,不一会儿,桌上的烟灰缸里便扔满了烟蒂。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就好像他无处安放的心,轻飘飘地荡在半空中。
时间已经将近十点,他终于站了起来,推开了窗户,清醒的空气顿时扑鼻而来,差点让他呛住了。
“何沫言,这次,你别想再逃走。”
从幼儿园把嘟嘟接出来,他开心极了,一蹦一跳的,一路碰到同学和老师都炫耀说:“这是嘟嘟的巧特力叔叔,他带嘟嘟去划船。”
舒云展听着有些不对劲:“咦,不是嘟嘟想去划船吗?”
“是啊,嘟嘟想去,麻麻说,巧特力叔叔说,划船可好玩啦。”嘟嘟快活地说。
舒云展看了何沫言一眼,何沫言僵着脖子往前看着,只当自己没听见。
东湖边上开车很不方便,舒云展就把车子停在了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嘟嘟左手拉着何沫言,右手拉着舒云展,一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巧特力叔叔,你怎么好几天都不来看嘟嘟。”
“这两天嘟嘟都很乖,没有巧特力吃也不哭,公公生病了。”
“昨天有个大狗好凶,麻麻很害怕,嘟嘟也很害怕。”
……
舒云展有些心不在焉,不过,一听到后面这一句就来了精神:“什么大狗?下次我给嘟嘟买个大狗,专门保护嘟嘟和妈妈。”
“不要……嘟嘟怕……”嘟嘟有些惶急地摆着小手。
“不会咬你的,你叫他坐下就坐下,让他跳火圈就跳火圈。”舒云展鼓励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怕狗。
“让它变大就变大,变小就变小吗?象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嘟嘟兴奋了起来。
“这个……有点困难……”舒云展没招了。
“不要大狗不要大狗,”嘟嘟又像面团一样地扭了起来,“巧特力叔叔就是大狗,保护嘟嘟和麻麻。”
舒云展瞥了何沫言一眼:“嘟嘟问问妈妈同意不同意。”
嘟嘟期待地看向何沫言。
何沫言怔了一下,想了一下说:“这个……保护嘟嘟和妈妈的只能是爸爸啊,巧克力叔叔……愿意吗?”
舒云展滞了一下,几乎脱口而出:何沫言,你这是什么意思?只不过片刻之间他就回过味来,一定是她想着反正要走了,就让嘟嘟叫一次爸爸来补偿我!
舒云展沉默不语,只是抱起嘟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指着湖面说:“嘟嘟你看,好多船!”
秋季的东湖美丽依旧,绚丽地绽放在秋日的晴空下,湖面上船影点点,欢声阵阵。嘟嘟一下子便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奋地大叫了起来:“脚踏船!大船!还有龙船!巧特力叔叔,嘟嘟都要坐!”
脚踏船的色彩五颜六色,带着几分喜气,嘟嘟挑了一条红色的,他胆子小,不敢从码头上跳到船上,挂在舒云展的脖子上才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