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我肯,她也不肯啊。”舒云展叹了口气说,“这是下下策,万不得已了再用,现在先等我把当年的事情弄清楚再说。”
“看不出来,我们云展还是个大情圣啊,偷偷摸摸地每天送饭菜到病房,还非得伪装成医院食堂的,哎,我当初怎么没看上你呢,好心痛啊。”穆冉捂着心口叫唤了起来。
舒云展犹豫了片刻,认真地问:“小冉,这么多日子了,你就不想我哥吗?你真的不想让我哥知道你的事情?”
穆冉原来笑嘻嘻的脸一下子就变了:“我说的可是真的,你敢乱来我真翻脸!”
“其实,我哥这一阵子真的很惨,他都快两个星期没回家了,他很想你,再这样下去,铁打的人也要受不了啊。”舒云展偷偷看了一眼穆冉的脸色。
穆冉的心抽痛了一下,却依然坚决地摇了摇头:“早断早超生,我已经向法院提出诉讼了,也放弃了所有财产纠纷,他再拖着也没有用,你多劝劝他。”
舒云展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的死结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解开呢。
两个人正说着,忽然,舒云展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是舒云逸的家人吗?”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几分公式化。
“我是他弟弟,怎么了?”舒云展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舒云逸出车祸了,正在医院急救,肇事车恶意逃逸,还没找到,麻烦你来趟医院。”
舒云展的脑中嗡嗡作响,失声叫道:“什么?我哥他被车撞了?”
“啪”的一声,穆冉捏在手中的手袋掉在了地上,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几欲晕倒。
☆、第 36 章
接下来的日子简直一个“乱”字了得,舒云逸当时喝得醉醺醺的,没有开车,一个人在大街上晃,被一辆面包车撞了个正着,脑袋破了一个大口子,断了一根肋骨,算是万幸。
舒云逸整个人包成了个大粽子的模样躺在病床上,一动都不能动,舒云展一下子要照顾孕妇和病人,舒氏集团和凌云的公务都要处理,顿时忙得快喘不过气来。
家里实在瞒不下去了,舒云展只好把事情如实相告,差点没把舒母吓晕过去,舒定安的高血压也犯了,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天,才被家庭医生允许下床,就算表面上对大儿子有什么不满,可舒云逸还是他最喜欢的孩子。
舒云逸的车祸也透着几分诡异,据目击者说,喝醉酒的舒云逸很安静,一直安安静静地在人行道上走,只是有时候蹲下来傻笑几声,那辆面包车不知怎么就开上了人行道,撞了人就跑了。
舒云逸醒来以后,却一直死气沉沉,问他车祸的事情也不肯说,甚至都不愿意配合治疗,逼急了就只吐出几个字:反正家都散了,没意思。
穆冉只会在病房外抹眼泪,却一步也不肯踏进病房,深怕自己下定的决心土崩瓦解,弄得舒云展一个头两个大。
舒云展原本打算着飞到M国去看看何沫言生活了两年的地方,他一直对何沫言当初突然离开心存怀疑,想去看看那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何沫言宁愿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生活,可这下计划全打乱了。
幸好,何沫言那里的消息还是源源不断地送到他面前:她的出版社第一批实体书上市了,她把公寓卖了;她住到城郊的母亲家里去了,每天花两个小时上下班,她四处在找一所大点的房子,有很多要求……
“房子旁边要有菜场,要四房两厅,什么?房子旁边还要有好的学校和幼儿园?”舒云展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起来,“想这么远,难道要结婚吗?”
“我觉得可能她在考虑和我结婚。”商品轩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着咖啡,神态闲适,“她快被我感动了。”
看着那张自恋的脸,舒云展真想吐他一脸唾沫。“是哥们不,是哥们就别挖墙角。”
“公平竞争嘛,咱哥俩谁跟谁,小言和谁好都一样。”商品轩笑嘻嘻地说。
“等我把这头撸顺了再来收拾你!”舒云展瞪了他一眼,“你先把沫言照顾好了,别太大意了,被别的男人顺走了。”
一旁舒氏的秘书递过来一大叠资料,顺便报上了这两天安排得满满的日程。舒云展随手瞟了几眼,心里叫苦不迭:这几年舒氏发展太快,事情多,压力大,怪不得舒云逸每天都板着脸,都没空去琢磨小冉的心思,经营自己的婚姻。
“呸,你倒是想得美!”商品轩悻悻地说,“合着我就是一个保管员,每天只能眼馋看着却不能吃,你好意思对哥们做这种事情不?”
舒云展长叹一声:“你以为我想啊!我恨不得立马就把她拖回家去,可人家不答应我怎么办?我这不要去查我们两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能对症下药。”
商品轩也长吁短叹了起来:“云展,一定是你上辈子造了孽了,怎么就会喜欢上你的仇家呢?最倒霉的是,我怎么又和你看上同一个女人了?你赶紧的,要是不行的话就放弃吧,到时候我请你喝杯喜酒……”
舒云展的脸色阴沉,半晌才说:“不可能,你永远都等不到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