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门就要被关上,何沫言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飞快地退了回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云展,谢谢你,你不知道,这些对我有多重要。”
舒云展心头一漾,正想抓住何沫言来个热吻,却被她灵巧地一个闪身躲开了。
“你要是忙就先回去吧,我开完会来找你。”何沫言冲着他挥了挥手,闪出办公室不见了。
于是,舒云展又再次被她放了鸽子,他百无聊赖,便四下打量了起来,她的办公室装修得很简洁,就在靠墙的地方有一排书柜,满满地放了好几百本书,社科、古诗词、小说、名着都有,书架上几乎纤尘不染,想必主人经常在打理。
办公桌上的电脑开着,他坐了下来,只见界面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了,QQ也已经退出,他又到历史记录里一看,发现所有的缓存都清楚干净了。
舒云展心里有些不舒服了起来:到底是什么让她这样草木皆兵?她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几乎想立刻坐下来,用专业的手段破解她在电脑上隐藏的秘密。
可是,舒云展刚把手放在键盘上,又犹豫了起来,两个人好不容易缓和了关系,如果为了这个吵架,岂不是得不偿失?以后,他有大把的时间,慢慢地拨开何沫言的伪装,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想到这里,舒云展遗憾地拍了拍电脑,慢慢踱到了外面。何沫言办公室的隔壁就是会议室,从透明的玻璃望进去,里面有七八个人,何沫言坐在最前面,正凝神听着一个人说话,一只手放在会议桌上,无意识地轻叩着桌面。
想来那个人的发言很有见地,好几个人都听得频频点头,何沫言的嘴角也露出一丝微笑,以前那个优雅知性的女人仿佛又附身到了她身上。
舒云展有些挪不开眼去,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看着她的神态,她的表情,心里好像渐渐地就被填得满满的似的。
等何沫言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舒云展已经和外面几个留守的小姑娘打成一片了,何沫言心里暗暗叫苦,总有种被敌人打入了我方内部核心的错觉。
舒云展一见会议结束了,便迎了上去,递上一杯星冰乐,香草味的,正是何沫言最喜欢的。“我刚才派发了饮料,这是你的,尝尝,我刚才问了那个小纪,她说你对香草味的东西情有独钟。”
何沫言呆了一呆,以前都是她在拼命地记舒云展的喜好,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他会想要了解她。她心情复杂地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冰沙夹杂着浓浓的奶味席卷了她的味蕾,她眯起眼睛,舒适地叹了一口气。
“谢谢,很好喝。”她有些感慨,却不想在舒云展面前显露出来,快步走进了办公室。
舒云展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忽然一下子扯过她的手臂,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靠在墙上,一脚踢上了门。
“你,你又怎么了?”何沫言不敢挣扎,只是压低声音说。
“对不起,沫言,”舒云展低下头,在她的脖颈上轻轻摩挲着,带来一阵酥麻,“我了解你太少了,给我时间,我们重新来过。”
这样含情脉脉的舒云展,这样动人的话语……何沫言不由得恍惚了起来,几乎下意识地就要点头。
“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们都忘了吧,我只要你的将来就可以了……”舒云展轻抚着她的后背,凝视着她的双眸,声音低柔而魅惑。
他的眼神动人,何沫言几乎可以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含在他那动人的眼神中。她打了一个寒颤,如果她在这双眼睛里看到彻底愤恨和厌弃的眼神,那她一定会崩溃的。或者,永不相见,才是保持彼此美好印象的唯一途径。
她打了个寒颤,迅速地推开了舒云展:“快下班了,今天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请你吃饭。”
舒云展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他默默地看着佯作镇定的何沫言,良久才笑了笑说:“说的也对,吃饭最大,让我想想今天该让你在哪里放点血?”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刚刚和杜如言在大厅里狭路相逢,杜如言那张包公一样的脸,让舒云展心里万分的痛快,他颇有风度地上前伸出手去,笑着说:“杜总,幸会幸会,不好意思,我和沫言晚上二人世界,就不邀请你了。”
杜如言的眼里好像要喷出火来,无视了那只手,只是沉声对何沫言说:“你过来,我有话说。”
舒云展啧啧了两声:“杜总不要这么没风度,冲沫言发什么火啊,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你是沫言的哥哥还是爸爸呢。”
何沫言紧张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云展,我和大言说几句话。”
杜如言一下子就把她拽了过来,她踉跄了两步,舒云展立刻就挑起了眉头,阴森森地说:“杜如言,你别给我抽疯,沫言现在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