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说:“还好,不大也不小。”
舒云展瞅了她一眼,目光犀利:“你这副小媳妇的模样,是不是也是装的?”
何沫言犹豫了片刻说:“不是,我的确觉得对不起你,那天的确是我故意把你留在临平山,而且,是我告诉杜如言你要收购读天下的。不过,你也没遭受到什么直接的经济损失,能不能不要拿一亿来吓唬我?”
舒云展的脸色一变,轻哼了一声:“好,既然话说开了,坦白和你说,我咽不下这口气,这损失也不是由你说了算,我要求也不高,你和杜如言分手,陪在我身边,到我腻了为止。”
何沫言一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半晌才问:“你……你要我陪你?”
“怎么,舍不得杜如言?”舒云展盯着她,脸色阴沉,“等我腻了你,你爱找谁就找谁。”
“我和大言他……”何沫言想分辨。
“别在我面前提你和杜如言的事情,”舒云展打断了她的话,“你想清楚,如果你不同意,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弄垮悦品。”
“不是,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何沫言急得出了一身的汗。
“难道你想同时陪我们两个?”舒云展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没有……”何沫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脱口而出,“我根本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女人,我以前的样子都是装的,你就不怕我恶心到你吗?”
“恶心到了再说。”舒云展简短地说,结束了这个话题,“我饿了,弄点东西给我吃。”
他的话音刚落,何沫言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立刻走到门口,把洒了一地的泡面捡了起来。“你要哪个口味的?老坛酸菜还是红烧牛肉?”
舒云展的脸色不太好看:“你不是会烧菜吗?随便炒两个鸡蛋什么的,泡面有防腐剂。”
何沫言想了想,便走进了厨房。舒云展站了起来,慢慢地在房间里踱了起来,打量这这间蜗居:沙发上挂着两幅油画,靠窗的墙边放了书柜和电脑,稍显拥挤,电视柜是家庭影院,显然是发烧友级别的……
舒云展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一个女人不应该会在这上面花钱。他随手打开了音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居然是许美静的《遗憾》。
舒云展有些怔了一下,那个临平山的清晨不由自主地便闪过脑海:如雪的野樱花、清新的草木香、干净清透的歌声,还有何沫言的拥抱和依恋……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一块地方忽然就柔软了起来。
一股香味袭来,只见何沫言捧着泡面杯走了出来,飞快地放在餐桌上,呵着手捏在了自己的耳垂上,紧接着,她又端出来两个煮鸡蛋,招呼说:“你要吃的鸡蛋,趁热吃了。”
“这就是我的晚饭?”舒云展愕然。
何沫言拿了筷子吸溜起泡面来,想来是饿得狠了,汁水飞溅,几滴甩到了舒云展的衣服上。
“对不起,”何沫言鼓着腮帮子,边吃边说,顺手递给他一张餐巾纸。
舒云展神色复杂地接过来擦了擦,敲开了鸡蛋壳,一口咬掉了半边鸡蛋,刚咬了几口,太干了,差点没噎住。
他只好抢过泡面杯,喝了一口面汤,这才稍稍好受了一些。“你不是厨房高手吗?”舒云展嘲讽说。
“我……我……”何沫言嗫嚅了片刻,终于勇敢地迎向他的目光,“对不起,以前都是骗你的,我每次给你烧菜,都是我闺蜜指导我的,在家里练了十多次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