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的脸腾地红了,威胁着说:“素素你再为虎作伥,小心我立刻把你嫁给李逸,让李逸每天罚你起不了床!”
田素素掩着嘴咯咯笑着跑了出去,边跑边笑着说:“大人,小心哦,陛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了。”
钱程胆战心惊地瞧了瞧床底下:景恒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地道挖好了,从他的那栋房子里能直通到钱程的卧房。
第二天就是大婚的日子,钱程一整天都在沐浴焚香,原本要有父母、嬷嬷教习宫中的规矩和洞房的细节,到了钱程这里,自然全省了:哪里的教习能比得上前世看的那些个香辣场面直播现场?再说了,景恒之早就言传身教了,哪里还用得着别人隔靴搔痒!
虽然有钱二婶的叨叨叮咛,虽然有田素素的温言劝慰,钱程还是觉得自己有点焦虑,躲进了卧房里,看着自己的大红凤袍发呆。
不一会儿,床底下传来了木板声,钱程吓了一跳,猫腰往床下一看,景恒之居然探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来了!”钱程惊倒了,“不是说,成亲前,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见面的吗?”
景恒之哼了一声:“朕是天子,自然和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样。”
说着便一把搂住了钱程,在她嘴上偷了个香吻:“想死我了,这么多天没见面。”
不知怎的,景恒之那手臂仿佛有着一种不知名的力量,钱程心里的那份焦虑不知不觉便消失了。
她靠在景恒之的身上,贪婪地呼吸着他的味道,低声说:“恒之,我都想逃了。”
景恒之捏了你她的鼻子,威严地说:“我就知道,所以我今晚来检验一下,我的妻子到底有没有乖乖地呆在家里。”
“只是想想而已,我不会逃了,永远和你在一起。”钱程小声地说。
景恒之自然龙心大悦,转眼便看到了那套凤袍,走过去将它取了过来,伸手一展,那凤袍仿佛凤凰展翅般飘了起来,最后落在了钱程的肩头。
“陛下你这是干什么?”钱程奇道。
“哼,子余他们见了你第一次穿女装的模样,这第一次穿嫁衣的模样可无论如何都要我先看到。”景恒之咬牙说,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钱程咯咯地笑了:“明日是子余当迎亲使吗?陛下你好生小气,人都让你娶跑了,这看不看到到我第一次穿嫁衣的模样又有什么关系?”
景恒之不语,只是慢慢地拢住了她的嫁衣,将她的手放入袖中,系住了里面的暗带,又缓缓地整理着她的衣襟……
凤袍繁杂,他一点儿也不嫌烦,一步一步,仿佛这每一步都满含着他快要溢出来的爱,慢慢地将这大红的衣衫穿在了钱程的身上,然后将凤冠在她的发冠上放好。
景恒之后退了几步,眼神缱绻,鲜红的嫁衣映得眼前的人肌肤胜雪,红晕初生,唇色嫣红,那双眸子灵动,仿佛磁石一般,令人无法再看向别处。他痴痴地看了良久,相识以来的种种慢慢地在脑海里闪过:上德殿的冲突、殿试时的惊异、遇刺时的生死相依、失踪时的狂乱、再遇时的狂喜……他低叹了一声:“阿程,你终于是我的了。”
“恒之,你看好了吗?”钱程的眼珠滴溜溜一转,脖子僵着不敢动,生怕那凤冠掉下来砸坏了。
景恒之忍住笑说:“没看好,我要看一晚上。”
钱程的脸都苦了:“恒之你饶了我吧,明天我该起不来了。”
景恒之上前扶住了凤冠,威胁说:“想想,你该和我说什么?”
钱程回想了片刻,恍然道:“恒之,你也是我的了,一直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下辈子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