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之的身子僵硬了片刻,轻轻地□了起来,身子就好像着了火一般,快活得仿佛要爆炸了。
“阿程……你等一等……”景恒之喃喃地道,想要抱住她,却又把手缩了回来。
“等什么……陛下……你还在等什么?”钱程的声音喑/哑,语带诱/惑,把他轻轻地往后推去,他的身后是半敞的房门,她依稀可以看到那张雕花的大床。
景恒之的眸色一暗,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迅速从下/腹窜起,涌遍全身,脑中混乱一片,只想把眼前这个折磨人的东西压在身下,好好地蹂躏一番!他抬起手,想要把她打横抱起,刚刚使力使到一般,忽然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低头一瞧,正是自己那块雕龙玉佩。
他的脑中闪过一丝清明,松开了抱着钱程的手,狼狈地后退了几步,靠在门框上调整着自己的气息。
钱程愕然,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这种诱惑的手段太低级了吗?难道对景恒之这种人全无用处?
她眼珠一转,扑到了景恒之身上准备再接再厉,却见景恒之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迷离之色已去,轻轻握住了她乱摸的双手,将她抱了起来,走了几步,来到了庭院中间,低声道:“阿程,别动,让我抱着你,抱着你就好……”
这一抱全无半丝情/色之意,景恒之的呼吸平静,仿佛有着一种莫名的力量,钱程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五味陈杂,半晌才轻哼了一声说:“你看你多小气,我才赚了一百两,你是不是就心疼了。”
景恒之抱着她在庭院中间摆着的一个软榻上坐了下来,斜靠在榻背上,把脸贴在她的发际,亲昵地摩挲着:“阿程,我求得是天长日久,不是一夜春宵,我们来日方长。”
钱程喉咙有些发哽,良久,她点了点头,笑着说:“好,来日方长。”
正午的阳光有些炫目,不过软榻后刚好有一株樟树挡着,那阳光暖而不晒,刚刚正好,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看着天边的流云,数着飞过的鸟儿,闻着院中的花香,只觉得岁月静好,此生无憾。
窗台下种着一排秋海棠,粉色的花开得正艳,引来了几只蝴蝶在花丛间翻飞。钱程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起来:“恒之,你居然还记得这花。”
说着她学着景恒之那时候的腔调道:“这花小而杂乱,难登大雅之堂。”
景恒之轻轻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你这坏家伙,就记得我的不好之处,后来我挖了那株秋海棠给你,你忘了吗?”
“我怎么会忘?一直种在我的窗台下呢。”钱程笑道。
“真的?下次把它移到这里来,看它们争妍斗艳,别有一番情趣。”
钱程没有应答,只是玩弄着他身上的香囊和玉佩,良久才问道:“陛下,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景恒之想了想说:“很久以前吧,你拍我马屁的时候,你看到银子双眼放光的时候,你耍心机的时候……看着你那模样我就心情舒畅,看不到你的时候我便会想念,后来我才明白,这便是喜欢,喜欢到了骨子里。”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个女的?”钱程有些紧张。
景恒之怔了一下,缓缓地笑了:“我还以为你要瞒我一辈子呢。”
“瞒得了嘛!你太狡诈了!”钱程简直想掀桌子,“你的言行举止和以前判若两人,我便一直在观察你,你偶尔会捋头发,走路偶尔会不自觉地扭一下腰,笑起来有时候会掩一下嘴;你背我的时候,我捏过你的骨骼,不象男子的……”景恒之如数家珍。
“停!”钱程十分沮丧,瞪大眼睛看着他,恨不得咬他一口。
“后来素素到了你府上,几次把你府中的细节禀告于我,我两厢一比,再无怀疑了。我一直等着你向我坦白,明里暗里说了好几回,可你却还是如此胆大妄为,真是恼死人也。”景恒之毫不客气地又咬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