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扳倒大人,他终生不娶。”钱平吞吞吐吐地说。
“此话当真?”钱程眼睛骤然一亮。
钱平郑重地点了点头:“所以,大人务必要离裴将军远些……”
钱程摇摇头,凛然说:“钱平,你此话差矣,这种事情,靠避岂是避得了的?必要背水一战,各个击破。从明天开始,你就去细细打听裴将军的各种喜好,吃穿住行,越详细越好。我定要啃破这块硬骨头!”
钱平呆了一呆,脸上露出钦佩之色:“大人好胆识!小人这就去安排。”说着,他拔腿想走。
“哎,你不是说有事情找我吗?”钱程提醒他。
“对了,瞧我这记性,”钱平拍了一下脑袋,“大人你快来瞧瞧该怎么办,好多人送了礼来,都堆在议事厅里。”
作者有话要说:将军看起来很无情啊,小程子你前路漫漫~~同情之~~嘤嘤嘤,肿么看起来这么冷清,亲们乃们倒是冒个泡啊!
第 11 章
议事厅的中间堆着琳琅满目的东西,几个小箱子,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钱程强忍着心里的暗喜,故作淡定地缓步踱到箱子前,只见古玩、字画、绫罗绸缎,各式各样的东西都有。钱平还递上来了薄薄的信封,一看便知道里面是银票。
钱平附耳过来,轻轻在她耳边吐出了几个名字:“他们几个都是让大人在今年的吏考中多多美言的。”
钱程捏着银票,思忖了片刻,随手就把银票揣进了怀里,说:“你看着哪几样不值钱的,挑出来另外放,我自有安排。”
两个人正商量着呢,钱多一溜儿小跑进来,笑嘻嘻地说:“大人,康王来了。”旋即,只听到景恺之的声音响了起来:“阿程,你躲在里面,莫不是又是杖伤复发了不成?”
钱程乐呵呵地迎了上去:“恺之你怎么来了,上次真是对不住,正打算着到府上赔礼道歉呢。”
说话间,景恺之便朗笑着走了进来,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地上的东西:“咦,怎么,在准备礼物吗?有没有我的一份?”
“恺之的礼物那可是要我细细琢磨,精心准备的,这些寻常的怎么能送出手呢?”钱程不动声色地拿脚踢了踢箱子,示意钱平赶紧把东西挪走。
“阿程你太客气了,我可等着你精心准备的礼物,万万不能让我失望啊。”景恺之摇了摇折扇,朝身旁的人说,“田玉,你看,钱大人现在是不是比以前有趣多了?”
钱程这才看到景恺之身旁站了一个人,一身蓝衣,身形颀长,眉目清朗,仿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和锦衣华服的景恺之相比,居然丝毫都不逊色。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直到景恺之的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才回过神来。
“恺之恕罪,这位兄台丰神俊朗,让在下心驰神往之,惭愧惭愧。”钱程彬彬有礼地朝那个男子躬了躬身。
“阿程你现在这张嘴可真甜。这位便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新任大理寺卿荆田玉荆大人。”
荆田玉微微一笑,仿佛春花绽放:“下官曾和钱大人在几年前有数面之缘,如今再会,钱大人风采更添,下官敬仰。”
“哪里哪里,荆大人此语真真让在下汗颜,”钱程第一次看到这样温润的男子,只觉得他好像一块散发着光芒的璞玉,自己若是胡言一句便是亵渎,不由得也轻言细语了起来。
“嗳,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文雅了起来,让我浑身都不舒服,”景恺之嚷嚷了起来,“好了好了,阿程和我一见如故,田玉更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友,你们就不要一口一个大人的了。”
钱程的手心不免捏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就不客气地称一声荆兄了?唉,不瞒恺之说,自我离魂醒来以后,发现这京城好多都是我的仇敌,心里实在担心以前有没有开罪过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