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鸠面有得色,正准备领命而去,忽然好象想起了什么:“大殿下,上次的那个人的确不会出来吗?”
萧鸿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勉强笑了笑:“他被压入天牢了,重兵把守,不可能会出来。”
哈鸠顿时放下心来,领着二三十个人往长乐殿而去。
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冯太尉带着一群人匆匆而来,走到萧鸿耳边低声说:“我以皇宫内乱为名调了五千禁卫军,已将皇宫团团围住,只是纸包不住火,大殿下赶快速战速决!”
萧鸿急躁地踱了几步,说:“外公,找不到人,只怕要派入大量人手一一搜寻。”
“不行!”冯太尉厉声说,“人越多变数越大,万一有个纰漏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那该如何是好?”萧鸿望着冯太尉,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不如……”
冯太尉用力地点点头,颤声说:“无毒不丈夫,大殿下,如今骑虎难下,成为王败为寇,成败在此一举!”
不一会儿,王府的黑衣侍卫急匆匆弄来几个大包,在大明殿外堆起了一堆浸了油的火把,后排的羽林军微微有些鼓噪,一名队正跑了上来,看到从殿门中出来的吴孟,焦急地行礼说:“吴朗将,弟兄们有点糊里糊涂的,都在纳闷怎么集结在陛下的大明殿前?”
吴孟脸一沉:“啰嗦什么,陛下有难,大殿下在此,所有羽林军听大殿下指挥,谁敢鼓噪,如同此树!”说着,他拔刀一挥,身旁一棵碗口大的小树顿时断为两截。
队正不敢再问,退了回去。
萧鸿赞许地点了点头:“好!吴孟,此间事了,本王一定大大嘉奖于你,封官进爵。来人那,将火把点着,听吴将军指令!”
吴孟刚想应声,只听见一个声音在头顶慢悠悠地响了起来:“大殿下,你好大的口气,怕只怕你没有这样的福气了。”
这个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萧鸿的脸色顿时大变,失声叫道:“言非默!你怎么出来了?”
刚刚安静下来的羽林军顿时又鼓噪起来,左军虽然一直由左郎将吴孟统领,但当初言非默整治羽林军的时候,为了杜绝军中拉帮结派的现象,曾做过一些调动,很受整个左军的敬仰。立刻,有好几个队正和校尉都叫了起来:“言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都弄糊涂了!”
萧鸿立刻挥了挥手,大声呼喝道:“言非默犯有欺君大罪,早已被陛下打入死牢,中郎将一职由左郎将吴孟暂代,羽林军全部听从吴郎将指挥,违者斩无赦!”
“大殿下英明,在下有事不明,想请教一下,不知道这欺君之罪和反叛谋逆的罪名比起来哪个更重呢?”言非默轻飘飘地站在一棵茂盛的大树上,衣袂拂动,在月色下犹如谪仙一般。
萧鸿阴狠地看着他,朝黑衣侍卫挥了挥手,顿时,前排数十个侍卫从背上拿起弓箭,分为数拨,连续地朝言非默射去。
言非默哂然一笑,身法灵动而飘忽,眨眼间,左移右闪,将这几拨连环箭均潇洒地躲了过去,朗声叫道:“羽林军众儿郎听好了,信王萧鸿,逼宫谋逆,今我奉陛下之命特来平叛,诸位受了蒙蔽的将士们,速速弃暗投明,既往不咎。”
萧鸿厉声喝道:“谁敢阵前倒戈?言非默才是谋逆之人,陛下已被他害死,谁若能将言非默杀死,本王赏银万两,提升为羽林军左郎将!”
冯太尉在一旁看得着急,一边朝吴孟使眼色,一边从身旁拉过了一个人,将他身上的黑衣一把撕了下来,只见这个人双手被缚,嘴巴被堵,披散着头发,踉跄了几步,正是礼部尚书风武阳!
“言大人,风大人多次面圣为你求情,平日里更是对你多加照顾,我想你一定不忍心让他命殒九泉吧?”冯太尉示意一个侍卫将刀架在风武阳的脖子上,阴森森地说。
“武阳,你怎么会在这里?”言非默顿时失声叫了出来,
“风大人星夜上信王府为你向我求情,我顺手就把他带过来了,让他好替你收个尸!”萧鸿红着眼睛狂笑起来,压着侍卫的手微微一使劲,风武阳的脖子上顿时流下一道血痕,风武阳忽然疯狂地挣扎起来,梗着脖子往刀上直撞过去,幸亏身边的侍卫眼疾手快,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