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
华梓易不太乐观地想了一下, 又叮嘱道:“你爸要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我爸怎么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简路想起了什么,“倒是我有个同学,那个宋檬檬你还记得吧?她这阵子倒是很奇怪。”
“宋檬檬?是那个总爱欺负你的同学?”华梓易当然记得。
“她现在改好了,不欺负我了,”简路赶紧解释,“她还变得爱学习了,脚崴了还去图书馆,以前她还逃课呢,有一次让我替她点名,我没点好露馅了,被她骂了一顿……”
华梓易敏锐地捕捉到了重点:“脚崴了去图书馆?”
“对啊,今天我在图书馆改图,碰上她了。”简路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华梓易不相信那个刻薄的人会忽然变得善心起来。
这将近一个小时和简路的刻意接触,显而易见有很多文章可以做。
沉吟了片刻,他叮嘱道:“尽量少和她接触,在学校里有什么事情可以找童欣商量,而且,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设计稿总算在截止前一天定稿上交了,赵老师对改过的稿子非常满意。
他在农林大学教学二十年了,各种学术交流、设计研讨都参加过,也是好几个园艺公司、园林设计的名誉顾问,对这份设计稿抱了很大的期望:“有一些设计上的瑕疵,这没关系,可以在今后两年的学习中慢慢改进,可难能可贵的是,你对植物有着天生的灵气,能恰到好处地将它们展现在设计中。”
简路被夸得有点羞涩了起来。
“好好继续往下学,我对你有信心。”赵老师再次勉励道。
“谢谢赵老师。”简路兴奋地鞠了一躬,快活地跑出了教师办公室。
迎面刚巧碰到了宋檬檬,她牢记华梓易的叮嘱,只是打了声招呼,就说有事急匆匆地走了。
她也没说谎,她的确有事,难得童欣和她没撞课了,两个人终于可以坐下来一起聊会儿天了。
“哈哈哈哈,终于有人可以给华梓易脸色看了,”童欣一听八卦,立刻笑得前仰后合,“让他每天这么拽,活该。”
“幸灾乐祸,”简路忍不住也想笑,可是还是厚道地忍住了:要是被华梓易知道,她可没好果子吃。“快替他想想办法啊。”
“死皮赖脸地磨呗,”童欣分析道,“只要你爸没斩钉截铁地让你分手,那就是有转圜的余地,放心,华梓易那家伙有的是办法。”
连童欣都这么说,简路稍稍放心了一点,忽然,她盯着童欣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狐疑地问:“咦,你今天涂了口红了?”
“啊?哪有?”童欣紧张地从包里掏出了一面小镜子照了一下,又拿出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果然,餐巾纸上有粉色的口红印子,“我出来的时候明明擦掉了……”
其实童欣涂着口红挺好看的,她的唇色比较淡,用粉色系的口红涂一下就很衬肤色,为男性化的打扮增添了几分明丽的色彩。
简路脑中灵光一现,忽然兴奋地抓住了她的手:“喂,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谁?快告诉我。”
“没有的事,”童欣矢口否认,恨恨地道,“都怪昨天蒋宇嵂那家伙刺激我了,我才早上做了傻事涂了口红,幸好没留多少。”
一听就有八卦,简路赶紧追问:“他怎么你了?”
“正确地说,应该是他的女朋友。”童欣咬着牙道。
原来,昨天她和几个同学出去看电影,在影院门口碰到了蒋宇嵂和他的女朋友,蒋宇嵂倒是挺仗义,说请她们看个贵宾厅,去办手续的时候他女朋友半讥半嘲,笑话童欣傻高个假小子男人婆,气得童欣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一早鬼使神差地化了个淡妆,不过,最后出门前就卸了。
简路立刻同仇敌忾:“蒋大哥怎么这么没眼光,找了这么一个刻薄的女朋友。”
“别提了,”童欣有些萎靡,“也就是在我们面前刻薄,在蒋宇嵂面前可真像一只小鹌鹑,乖巧温柔听话,太让我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