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是说你又不能一直陪着我,不对不对,是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不对……”
这话好像越说越暧昧,简路急出了一身汗。
头发被揉了揉,随后从发梢到了脸颊,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在了她的脸颊上,阻止了她的话。
“我明白,”华梓易一边享受着这触感,一边慢条斯理地道,“虽然有点困难,但我努力做到随叫随到。”
晚餐很丰盛,和上次以西餐为主不同,这次除了一盘蔬菜沙拉之外,几乎都是北都的家常小菜,另外还加了一盆禁渔期时很难见到的鲳鳊鱼,中间则放了一盆木耳桃仁炒鸡丁。
埃尔森特意替她夹了两块:“这几天复习辛苦了,鱼和核桃仁都是补脑子的。”
“谢谢埃尔森。”简路愉快地道谢。
“你该谢谢大少爷,他吩咐的。”埃尔森挤了挤眼。
“多话。”华梓易淡淡地道。
简路感动了,心里再次愧疚了一下,以后再也不躲华梓易了。
鲳鳊鱼很新鲜,核桃仁炒得香脆,简路吃了满满一碗饭,肚子撑了,在别墅了逛了两圈,这才跑进小书房里复习。
今天的任务也很繁重,得把几门要背的功课按照老师划的重点背一遍。
她的记性不好,这样的背诵往往要反复好几次,今天算起来已经是第三遍了,可是还有好多都是磕磕绊绊的。
华梓易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捧着书本念念有词,好像和尚念经一样。
“变革的背景有四个,一个是社会基础,民族危机……危机进一步加深……迫切……迫切……”
简路卡住了。
虽然她竭尽全力集中了注意力,华梓易这个人站在旁边怎么都忽视不了,原本脑子里就没多少东西,一紧张就全飞走了。
她涨红了脸,有点委屈地抬起头来:“我是不是特别笨?”
华梓易揉了揉她的头发:“有点。”
简路的眼里渐渐地浮起了一层水光。
不知道怎么,华梓易说她笨,她觉得特别难过。
原本还想毒舌两句,此刻却有点不忍心了。
就算简路的确有点笨,那也只不过是命运的捉弄,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华梓易凝视着她,语声低柔:“但是,笨一点没关系,这世上聪明的人太多了,你这样的弥足珍贵,而且,”他顿了顿,嘴角噙了一抹笑意,俯下身来靠近了简路,“你努力的样子很可爱,我可以亲你吗?”
简路愕然瞪大了眼睛,半晌才手忙脚乱地后退:“不……不行!”
华梓易遗憾地舔了舔唇,目光却依然定定地落入她的双眸中,继续诚恳地征求意见:“那如果你考试过了,可以奖励一下我这几天的辛苦陪读吗?”
那双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些许的**,带来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息;而那骨质瓷一般白皙的肌肤在简路的面前放大,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它的温度……
女色迷人,男色又何尝不是呢?
简路的脑子一时有些钝住了,几乎就要点下头去。
冰凉的笔尖碰到了手指。
她清醒了过来,脑中灵光一现,脱口而出许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愿望:“都过了才行!”
华梓易笑了,直起了身来:“好。”
诱惑骤然消失,简路连忙抱起书本挡在了自己眼前:“那我要背书了,你快出去吧,你在的话我背不了。”
华梓易抽走了她的书:“想过,就听我的,我们来雪花背书法。”
这些需要死记硬背的科目,除了选择题,一般都以简答题的形式出现,所谓雪花背书法,其实就是像一片雪花一样,以点带线带面,用列大纲的方法把一个问题呈现出来。
简路背的时候,都是从头背到脚,一题往往记了开头忘了结尾,十分里只能拿个两三分,而华梓易让她把一题中的几个要点背出来,至于要点里的血肉,能写多少就写多少,这样背起来简单了不说,一般还能拿到一半的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