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祁举杯一饮而尽:“今日你们都在这里,我霍言祁和以前一样只有一句话,这辈子我认定了小恣,无论何时何地何人何种状况,都不会改变我的心意。”
其余几个都叫了一声好,跟着一起一饮而尽,只有辛子洛,冷冷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言尽于此,”卫予墨轻叹了一声道,“你若是想见小恣郁郁寡欢黯然神伤,你便固执己见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燕恣回来了,五名男子不约而同打住了话题。
燕恣一在,话题便重新轻松愉悦了起来,只是辛子洛心里很是郁闷,这什么时候霍言祁把这几个人的心都收服了?他留了几分心眼暗中观察,燕恣明明看起来很是开怀,哪有他们说的那种暗自难过的神情?这说明她对霍言祁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他为什么不能把燕恣抢过来?等两人成了亲把这两年的时光弥补上,燕恣一定也会喜欢上他的!
一行人吃了饭,看了戏,赏了景,一直等到用罢晚膳,景铄几个才一一告辞。辛子洛和霍言祁两个人一路送燕恣到了公主府门口,却都没有告别的意思。
燕恣跑到了霍言祁身旁,叽叽咕咕地说了一会儿话,一会儿跺着脚,一会儿歪着头,一会儿掩着嘴吃吃乐了,那眉梢眼角都带着浅浅的笑意……
一股酸意从辛子洛胸口泛起,直冲四肢百骸。
霍言祁低低说了几句话,临别前深深地看了一眼辛子洛,转身走了。
燕恣回到辛子洛身旁,笑着问:“你远来是客,今天还有什么打算?我奉陪到底。”
“请我参观一下公主府如何?”辛子洛微笑着道。
公主府集大梁工匠之力而成,华美精致,曲径通幽。
辛子洛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没有了那几个人的打扰,两个人漫步在小径上,夜色朦胧,月光似水,四周好像一下子便多了几分暧昧。
前面是一个小池,池水微微荡漾,在月色下泛着银光,微风吹过,海棠花随风轻摆,簌簌作响。
如此良辰美景,令人沉醉。
辛子洛停住了脚步,摘下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走到燕恣身旁。
他凝视着燕恣,抬起手来,将海棠插入燕恣的鬓边,眼中是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柔情:“小恣,和我一起回轶勒吧,霍言祁能做的,我都可以为你做到,甚至做得更好,就算你想念大梁,你也可时常回到大梁来。”
燕恣沉默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我们俩相识早于霍言祁,曾经亲密无间,共历过生死,小恣,我不相信你对我无情,只是因为这两年你和他见面的次数多了,你才会觉得和他有了感情,”辛子洛低声道,“既然阴差阳错,是你我结了姻缘,说明我们之间有斩不断的缘分,做我的王妃吧……”
燕恣冲着他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了一根手链递给了辛子洛。
辛子洛又惊又喜,在手上把玩了片刻,只见这手链绿中带黄,看起来十分古朴。
“子洛,这是我把洛安山庄的沉香木取下来亲手做的手珠,你们几个一人一串。”燕恣解释道。
辛子洛怔了一下,欣然把手珠戴在了手腕上:“你做的我都喜欢。”
燕恣撸起衣袖,露出了自己的手腕,在辛子洛面前晃了晃:“这是我的。”
辛子洛将手腕比在她旁边,不经意地道:“你的比我小,咦,你那里怎么还有一颗大的?”
燕恣取下了手珠,神情自若地道:“这是霍言祁的一颗,我们两个交换了珠子,上面刻着彼此的姓。”
胸口被重重地锤了一下,辛子洛脸上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