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看着京城就在眼前,他却有些近乡情怯了起来,不知道成宝贝现在如何?不知道陛下是否愿意见到他回来?
马车疾驰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京城。京城繁华依然,城门口车水马龙,城墙上添了一溜儿的旗帜,想来是乾武帝大婚所置,给京城凭添了几分喜气。
温子归站在城门口,一时之间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才好:去御医局?他已经大半年没有回去了,只怕那几个同僚都快忘记他了;去见厉行风?现在他一定忙得脚不沾地,何必去给他多添烦恼?成宝贝是万万不能去见,现在是在上翊,凭空多惹闲话。回家?家中父母一见他这幅模样,一定心疼万分,只怕再也不肯让他离开半步。
想了半天,温子归只好找了一个客栈先暂时住下,跟着照顾他的一个小师侄去给白晨宇传讯了,另一个小师侄则开始去准备明日的药材,回头还再三叮嘱:“小师叔,你赶紧去躺着,这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一定要补回来。”
温子归哭笑不得,整个太极宫的人都把他当纸片糊的一样,巴不得他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空闲的时候打打坐,连看医书都怕他用脑过度。
不过这几天奔袭下来,他的确有些吃不消,匆匆洗漱了一下,便到房里躺下了。
他一沾上枕头便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仿佛看到了成宝贝那张娇俏的脸,带着些婴儿肥,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
“子归,你总算来了,你的病好了吗?我好想你。”她开心地冲着他跑了过来。
“宝贝,多谢你派人送来的药材,你快活吗?陛下对你好吗?”他有些贪婪地看着她的笑颜,心里带着几分不舍,“我以后不能常常看到你了,你多保重。”
“你要去哪里?你不是答应了我要陪我留在宫里的吗?”成宝贝急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泫然欲泣。
他顿时紧张了起来:“别哭,我答应了师傅侍奉左右,我会抽空来看你的……”
“不行不行,你敢不回来我就去太极宫找你,我缠着你师傅答应我为止!”成宝贝忽然嚎啕大哭,仿佛为了迎合她的哭声,顿时雷声大作,暴雨倾盆。
他急匆匆地去拉成宝贝,想替她挡雨,却拉了个空,一急之下,便醒了过来,躺在床上回想了片刻,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忽然,他的笑容僵住了,他触手所及居然是一片滑腻的肌肤,鼻翼间尽是幽幽的浅香!他的脑袋嗡地一声,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他半支起身子往里侧一瞧,顿时,他的心脏不听话地狂跳了起来:只见一名女子仅着一身亵/衣,雪白的肌肤映衬着红色的肚兜,分外妖娆;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凌乱地落在脸上,看不清容颜,她的呼吸均匀,想来是在梦中。
温子归几疑自己仍在梦中,抬手咬了一口,这才明白过来,慌忙想翻身下床,忽然之间,只觉得气血上涌,双手控制不住地就朝着那具胴/体摸了过去。
那肌肤光滑,仿佛上好的丝绸一般,让人心神迷醉。温子归鬼使神差地俯□去,将整个人都贴在那肌肤上,肌肤微凉,他却觉得浑身燥热,忍不住在上面摩/挲了两下,舒服地□了一声。
那女子嘤咛了一声,也低低地喘息了起来,温子归触目便看到她的耳后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忍不住凑了过去,在她耳边亲吻了几下,轻轻舔了舔那颗红痣,顿时,那女子瑟缩了一下,肌肤上起了一个个的小疙瘩,红痣藏在其间,显得分外可爱。
体内的火热叫嚣着想要排解,温子归满头大汗,那女子翻过身来,纤纤双臂抬起,无意识地搂住了他,呢喃着道:“谁……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梦里?”
温子归一咬舌尖,顿时,一股血腥之气直冲脑海,他狼狈地从床上翻滚了下来,一抬手,将薄毯掷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冰凉的地板终于让他的脑子有了片刻的清醒,他从柜子上取过一盅茶水,浇在了自己的脸上:这是迷情之香,若不是他正在梦中,若不是他内力全无,根本不会中这迷药!
“白晨宇!你给我出来!”温子归恼怒地大喝道,“你再不出来,我自断经脉,省得让你毁了我一世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