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沉寂了良久,四周只听见低低的喘/声,厉行风忍耐着,慢慢地研磨着她的身体,一忽儿在她耳边低喃,一忽儿含住她的耳廓舔/弄着,感受着她的身体渐渐地化成了一汪春水。
“……相公……”那个声音终于忍耐不住,几若蚊蝇地叫了一声。
厉行风狂喜,双手紧紧地搂住了她,终于将自己的炙/热埋进了她的体内……
一缕晨曦从窗棂中透了进来,厉行风皱了皱眉头,翻了个身,嘟囔着说:“来人呐,谁把帘子拉开了?朕还没睡够呢……”
没有人应答。
厉行风又闭着眼睛躺了一小会儿,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好像透着一阵舒爽,唯有脑袋有些发痛。
他忍不住咂了咂嘴,揉揉眼睛,刚想伸个懒腰,忽然,几个片段掠过脑海,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怔了片刻,他倏地睁开眼睛,警惕地四下瞧了瞧,顿时脸都白了:只见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梳妆镜、首饰和铜镜,地上还散落着衣裙的碎片……
厉行风飞快地坐了起来,胡乱地抓起身旁的衣服穿在身上,仔细地回想了片刻,忍不住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天哪,那半醉半醒之间,和他欢好的女子到底是谁!要是不是宝贝的话……要是是那成睿亚特意送来试探他的女子的话……
一时之间,他心跳加速,手脚发软,几乎想从窗口逃走。
门吱呀一声开了,初升的朝阳一下子照进了屋子,阳光把那站在门口的人染上了一层金色。厉行风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人。
“宝贝……”他有些口干舌燥。
“陛下,你可算醒了,这是我未及笄前在宫中的寝宫,你占了我的床难道不打算还了不成!”成宝贝叉着腰恶狠狠地说。
这清脆的声音简直仿佛沙漠中的甘泉,一下子让厉行风回过魂来,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成宝贝搂入怀中,狠命地用力,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你吓死什么?”成宝贝被搂得都快喘不过气来,挣扎了片刻,只好无力地躺在了他的怀里,十分莫名其妙。
“宝贝,别不理我了,我心里好难过。”厉行风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就许你做,还不许我生气不成?”成宝贝恨恨地说,“要是我嫁到上翊,再被你和你的嫔妃欺负了怎么办?”
“不会,不会再有嫔妃,”厉行风捧起了她的脸,郑重地说,“还记得柳盈云吗?”
成宝贝的心里一痛,这是她在上翊宫中唯一喜欢过的一个嫔妃,也曾真心想要和她成为手帕交,可是结局却是那样地出人意料。
“听说我走了以后,你独宠柳才人,错了,应该是柳昭媛才对。”成宝贝酸溜溜地说。
“吃醋了?”厉行风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些端倪。
成宝贝闷声点了点头,有些难过:“我一直很喜欢她,可是……”
“她没有背叛你,”厉行风低声说,“她的婢女柳意被田如意收买了,你师傅留给你的那块布,是她告的密。”
“真的?”成宝贝瞪大了眼睛,骤然之间,好像闷着的胸口都忽然轻松了起来:原来,那你死我活的后宫之中,还是会有真情存在,自己那大半年的后宫生活,也并不是全是糟糕的体验。
“她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解释,事情查明之后,她万分自责,一直说对不起你,把柳意赶出了昭阳宫。”
“母后看到我的状况,十分忧虑,曾经威逼她来侍寝,可她却以死相抗,说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宁愿一人终老后宫。”
“她的确是个才女,虽然看起来柔弱,不过算计起来,后宫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我让她独霸后宫,你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厉行风的眼神缱绻,温柔地落在成宝贝的双眸之中。
成宝贝有些懵懂,又隐隐有些明白:“那我回去以后,还能看到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