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退去的两个人顿时停住了脚步,对望一眼,抑制不住的狂喜窜上心头,让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狰狞了起来。
那两个伙夫推搡着,拳头落在两个人的胸膛,两人却浑然不觉,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你家宝贝!”
那女子掩住了嘴,四下张望了片刻,矢口否认说:“没有,你们听错了,快赶出去,再也不许这两个人到流云楼!”说着,她便一闪身不见了。
温子归和厉行云一身狼狈,退到了流云楼外,坐在了不远处的石块上,远远地盯着流云楼的动静。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揍他们一顿?”厉行云有些忿忿,他找了程宝贝这么久,早就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正想找个地方撒气。
“能在这里开这样一个酒楼,其是普通富商可以开的了的。”温子归眉头紧锁,“只怕这个女子也是来历不凡,要是泄露了行踪可不好了。”
“怕什么,实在不行,我们就递向盛景帝表明身份,想必那成睿亚也会以礼相待。”厉行云傲然说。
“小心为上,你忘记了,有一阵子,大盛曾经屯兵在吴江和珉兰江的南岸,有向我朝发难的迹象。”温子归十分谨慎。
被温子归这么一说,厉行风也想了起来,皱着眉头忽然一拍腿说:“那不就是程宝贝刚刚进宫时候的事情?难道,她是个奸细?”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如果真是这样,厉行风那一腔深情只怕真的要付诸东流了!
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两个人的心却一点一点地凉了下来,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不远处有马车的哒哒声,两个人抬头一看,只见两匹黑得发亮的高头大马迎面而来,马后是黑楠木雕成的车身,比寻常马车宽大了将近一倍,车身镶着金色铁皮,看起来十分牢固,车窗雕花镶玉,轻纱随着微风从车内飘出,更显华丽。
马车的后面跟着十来个侍卫,一个个太阳穴微微鼓起鼓,一看便知是常年习武的高手。
厉行云和温子归屏住了呼吸,眼看着那马车停在了流云楼前,不一会儿,从车上跳下来一个婢女,长得眉清目秀,拿出帕子掸了掸灰:“小姐小心些,搀着奴婢的手。”
一双纤纤素手从车中伸了出来,肤白如脂,十指纤长,不一会儿,一个娇俏的身影从马车上灵活地跳了下来,身材略显丰腴,甜美清脆的声音仿佛珍珠滚落玉盘,叮咚作响:“不知道嫂嫂帮我做了什么点心,想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厉行云和温子归浑身一震,突如其来的狂喜充盈了全身,失声叫道:“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海风夹子扔的地雷,非常开心,么么哒~~
44
那个女子倏地转过身来,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充满了疑惑,脸庞圆圆的,脸颊白里透红,带着些许婴儿肥,樱桃小嘴微微嘟起,让人一见了就有种想咬上一口的欲望,这,不是程宝贝又能是谁!
“你们俩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一旁的婢女大声喝道。
厉行云往前疾走了两步,离得近了些,简直无法抑制住内心的狂喜,语无伦次地说:“宝贝,你没事太好了!你在这里!我们找得你好辛苦!怎么也不捎个信来!我……兄长他……”
那女子却眨了眨眼睛,盯着他看了很久,惊诧地说:“这位公子你说什么?我可不认得你。”
那婢女在一旁啐了一口,鄙夷地说:“瞧你长得一表人才,怎么也想出这样不入流的搭讪手段?真真羞死人了,这法子几百年前就有人用在我家小姐身上过了。”
厉行云有些发懵,看着那个女子一脸的迷茫,好久才回过神来:她是不打算认他们了!顿时,他的脑子仿佛炸开来了一般,又气又恨,恨不得冲上去抓着她的肩膀摇晃一番:“你!你这副模样,难道是想和我们撇清关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