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风踱了几步,走到太后跟前,笑着说:“母后,她们两个一个说黑一个说白,朕倒也难以决断,母后可有什么妙招?”
太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缓缓地说:“哀家年纪大了,脑子也没有你们年轻人清楚,陛下想来心里一定有了决断,哀家只要这宫中太太平平、清清白白就好。”
厉行风的心稍稍定了些,转向吴贵妃,语声亲切:“爱妃既然一口咬定程昭容是冒名顶替,不知有何证据?”
吴贵妃胸口一热:“陛下,臣妾的小叔已经将那知情的程家远亲捉拿,也已经在下令追缉那私奔的程家小姐,想必不日便有回音,那程家迁得太远,一时不易查找,陛下可令南边的官员查访,拘来对质便可。”
“如此甚好,明日便将那远亲提到宫中,弄个水落石出。”厉行风笑着说,“程昭容既然有此嫌疑,今日便禁足昭阳宫,未奉诏不得外出,不得见任何人。诸位爱妃,明日末时,一起再到此处来做个见证。”
大厅中的嫔妃识趣地告辞而去,厉行风这几句话,让原来都争着和程宝贝拉交情的几个一个个都离得远远的,生怕惹上是非,田淑妃走过柳盈云的身边,冷笑了一声说:“哎呦,还以为攀上了什么贵人,原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柳盈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空不空可不是淑妃娘娘说了算的。”
吴贵妃缓步走了过来,一旁封蓉蓉跟在身边,笑着说:“是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柳才人还是自个儿小心吧。”
柳盈云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快步走到了程宝贝身边,低声宽慰了她几句,见程宝贝一脸的魂不守舍,和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两个人便一起出门而去。
田淑妃看了恨得牙痒痒的:“姐姐,我看这后宫是要好好整治整治,一个小小的才人,居然还敢甩脸子给我看。”
吴贵妃矜持地笑了笑:“妹妹,不是本宫说你,你的目光要放长远些,这次要是扳不倒这个程昭容,以后的后宫,只怕就没我们姐妹立足的份了。”
说着,她便和封蓉蓉一起款款而去。田淑妃站在她的身后,呆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嘴角渐渐地扶起了一个阴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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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宝贝回到昭阳宫中,温子归正在宫中等她,一见到她便迎了上来,神态焦急地问:“微臣听闻程昭容这两日晕了两次,是有什么异常不成?”
想起这两次乌龙的晕倒事件,程宝贝嘿嘿一笑:“温大人你别担心,我没事。”
温子归不放心,把了把脉,只觉得她脉象凝滞,气血不通,比起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得责备道:“我不是让陛下和你说了,莫要劳累凝神,你怎么不听?从近日起,你要卧床休息。”
“卧床?”程宝贝不干了,“温大人,要我卧床岂不是要了我的命?非憋死我不可。”
温子归语塞,无奈地摇摇头:“我找陛下去,让陛下好好和你说。”
程宝贝脸色一黯:“只怕陛下没这么多闲工夫来管我了,他有那么多嫔妃,还有那么多朝事,还要帮我收拾残局,心里指不定怎么烦我呢。”
温子归愕然:“程昭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依臣之间,后宫这么多佳丽,陛下挂在心上的,唯有程昭容一个。”
“真的?”程宝贝眼睛一亮,手托着下巴趴在桌上想了一会儿,问道:“温大人,你成亲了没有?”
温子归笑着说:“下官尚未娶妻,早前曾定过一门亲事,当初因为我执意要去太极宫学艺,不愿入仕,因此就退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