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岂不是又要中一次奖?太麻烦了。”言小米促狭地看着他。
风榆阳顿时尴尬起来,强词夺理说:“我额头发亮运气好,那又有什么办法?”
海边游玩项目很多,香蕉船、飞毯、降落伞、游泳、冲浪……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最后倒在沙滩上,看着远方湛蓝的大海和点点帆影,太阳缓缓地开始往下降落,天边渐渐泛起光,言小米觉得心里无比得满足和静谧。
不远处领队在叫他们去品尝沙滩夕阳海鲜大餐,言小米精神抖擞了起来:“樊樊,你快去,帮我们去抢个好点的位置。”
“抢什么,”风榆阳慢吞吞地说,“预定好是第一排的两人位,菜也都是预先配好的。”
“不用抢?”言小米颇有些失望,“那算了,我们再玩一会儿,这么贵的团费,一定要玩个够本,千万可不能浪费了。”
风榆阳觉得身上有点咸涩,叮嘱了言小米几句,就先去洗浴中心冲了个澡,出来以后言小米不见了,找了一圈也没见她人影,他心里有些发急,想着她会不会等不及先去吃饭了,赶紧跑到了海鲜大餐的地方。同行的有两对人已经在了,领队正在餐桌旁张望,看见他高兴地说:“风先生,快来这里,这个角度看过去很美。”
“小米呢?”风榆阳没心思看,急匆匆地问。
“小米?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码?我没看到啊。”领队愣了一下。
风榆阳顿时心跳加速,脸都发白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可能涌到脑海里:被人诱骗了?游泳掉海里了?晒晕了倒在哪个角落里了?
领队的脸也白了,哆哆嗦嗦地说:“赶紧去找找吧。”
两个人分头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言小米的人影,风榆阳在海滩上跑来跑去,大声呼喊着言小米的名字,只可惜被海风一吹,声音变支离破碎。他越想越害怕,找到了这家会所的经理,沟通了半天,几个人跑到了监控室,在数十个大屏幕上死死地盯着,监控室里一个印尼女人温柔地用印尼话、英语、中文轮番播放了寻人启事。
领队看着风榆阳的脸色心里发慌,但还强撑着安慰他:“风先生,你放心,这家会所是全封闭的,不可能有人带小米出去的。”
折腾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看见言小米的人影出现,经理急得满头大汗,叫来了一群保安,拿着风榆阳给他的护照照片一个个地看,正准备进行地毯式搜索呢,风榆阳忽然冲到监视屏的面前,死死地盯着一个角落:只见屏幕的一角有个女人一脸茫然地看着一个印尼女郎,指手划脚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领队终于如释重负,激动地指着屏幕说:“就是她,就是她!”
言小米在整个会所的东南角,远处礁石林立,海浪拍岸,浪花飞溅,有种狰狞的美。风榆阳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跟在一个清洁工的后面,哭丧着一张脸,着急地念叨着:“大姐,我要去吃饭,哪里吃饭啊,樊樊一定急死了……”
“言小米!”风榆阳怒吼了一声。
言小米转过身来,又惊又喜,飞一样地跑了过来:“樊樊,我迷路了,我……”还没跑到风榆阳身边,她看到了后面一溜儿的保安和冲着她挤眉弄眼的领队,顿时停了下来,呐呐地说,“这,这是怎么了?”
风榆阳脸色阴沉,第一次失控地朝她吼了起来:“你没事乱跑什么?不知道我们找你找疯了?你除了了添乱还会干什么!”
言小米瑟缩了一下:“我……我只是想多看一会儿,然后,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风榆阳喘着气,忽然上前一步,紧紧地把言小米搂进了怀里,勒地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小米,我刚才好害怕,害怕找不到你了……”他的声音在耳边喃喃地响了起来。
虚惊一场,言小米乖乖地被风榆阳牵着手,寸步不离地坐在海滩边的小木桌旁。小木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晚餐,会所的经理为了给他们压惊,特意赠送了一瓶鲜榨的果汁,酸酸甜甜的,十分好喝。言小米挑了一个螃蟹,剥出了一个肥胖的蟹脚,讨好着递到风榆阳面前:“你尝尝,很好吃。”
风榆阳黑着一张脸,哼了一声,不想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