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风榆阳心疼地亲吻了一下她的发际,“小米,和你在一起,虽然我可能不会有现在的成就,但是,一定会比我那些纸醉金迷的日子更充实,更幸福。”
“人总是这样,失去了什么,就会渴望什么;得到了什么,就会鄙视什么。”言小米若有所思地微笑着,“我想,感情也不会例外。”
风榆阳一怔,敏感地问:“小米,你在暗示什么?”
言小米踮起脚,在他的唇上轻轻触了一下,笑着说:“没什么,风榆阳,我现在很快乐。”
风榆阳顿时有些晕乎乎的,扣住了言小米想要逃开的身体,擒住了她的唇,贪恋地吻了下去,气息纠缠,唇齿相依,只想溺毙在她甜美的唇中。
良久,他才松开了自己的唇,看着言小米陀的脸颊,低声埋怨说:“你诱惑我。”
言小米吃吃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胡说,哪有,是你定力不够。”
“对了,别叫我风榆阳,听起来好像路人一样,叫个好听的。”风榆阳要求说。
“那叫你什么?风风,榆榆,还是阳阳?”言小米忍住笑说。
“你以为你在叫小孩子啊。”风榆阳不满地说。
“那就叫你榆阳吧?”言小米想了想说,“我听你朋友都这样叫你。”
“不行,你怎么能和别人一样,”风榆阳不肯,“你是特殊的。”
“喂,你好麻烦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以后我就叫你喂好了。”言小米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笑着跑了几步。
“我叫你小米,你叫我樊樊吧,我们以后永远都是小米饭,谁都分不开。”风榆阳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
言小米冲着他刮了刮脸跑开了:“你好丢人啊,这么肉麻的话的都说得出来,我才不叫呢。”
言小米最终还是没能拗过风榆阳,被迫叫了他好几声“樊樊”,他说这是他妈妈的姓,也是他们那段青涩恋情永远的留念。裴零听说了这件事情,把两个人好好地嘲笑了一番,说这是她听到的最酸的段子,要把它写进自己的小说里去。
言小米听了怔了好一会儿,忽然突发奇想:“阿零,我也要写篇文章,把我的心情记录下来,以后就算这段感情不在了,也不算是风过无痕。”
“好,你说的,可别又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裴零取笑她说。
“一定不会。”言小米握了握拳,激动地说,“我还想把它配上图,做成一本真正的书,以后留作纪念。”
“这个主意好,你请缓缓来配图啊,说不定还能大卖呢!”裴零也激动起来。
“才不卖呢,我自己留着一个人看。”言小米有些憧憬,立刻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卧室,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书笺和钢笔,脑子里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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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场雷雨过后,天气有些凉爽了起来,电视上、网络上、商场里忽然铺天盖地地就打起了七夕的广告,天空中仿佛堆满了粉色的泡泡,一戳就一股甜腻腻的味道。
裴零这两天也绞尽脑汁,她的读者在她的文下盖了好几座楼,强烈要求七夕当天有足量的番外让他们过瘾,愁得她头发都快白了,每天逼问言小米,非得让她坦白和风榆阳有什么浪漫的安排,全部要如实交待变成她的素材。
言小米对七夕根本没什么想法,她发愁的是七夕前两天风榆阳的生日,该送什么礼物给他呢?她在商场里兜了一圈又一圈,太贵的她买不起,太便宜的好像又配不上风榆阳,她旁敲侧击地打听了好几回,风榆阳却只是笑。
到了最后一天,言小米终于没办法了,厚着脸皮去向归缓缓打听。归缓缓在电话里吃吃地笑:“小米,我知道大表哥最喜欢什么。”
“什么?先说好,价钱不要太离谱啊。”言小米咬咬牙说。
“是无价之宝,但却分文不要。”归缓缓仿佛笑得前仰后合,“小米,你把你自己打包成礼物吧,系根丝带好了,我哥一定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