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晚上真有事情?我本来还想和你开个股东大会呢。”归易仁开玩笑说。
风樊向来最敬重这个姨夫,他年轻的时候创立的阳明集团,到现在已经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主营金属矿藏进出口和房地产业务,坚忍果敢,行事大刀阔斧。“姨夫,晚上我有些私事要处理一下,明天行不行?”风樊说。
“好,明晚回家吃饭,下一辈也好多人要来,大家都聚一聚。”归易仁说着说着,把声音压低了下来,“别气你爸了,你爸心里疼着你呢。”
风樊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一耽搁就是小半个小时,风樊脚下的油门踩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开到了言小米住的地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言小米的房间。
风樊敲了半天,也没见言小米来开门,只好打她的电话。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清晰地听到从屋子里传来的手机铃声,顿时恼怒起来。
“言小米!”他大声叫道,“你快开门,不然我就把事实都说出来了!”
言小米躲在被子里,紧紧地捂着耳朵,控制住自己想去开门的欲望,一声不吭,她知道,门外的那个男人是颗毒药,她一碰就会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言小米,你太薄情了!你说你要养我一辈子的,怎么就对我始乱终弃了!昨天你还亲过我!今天就这么绝情,连门都不肯开……”
言小米顿时懵了,几秒钟之后从床上窜了起来,飞快地冲到客厅,差点被凳子绊了一跤。她把门打开,急得差点哭出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风樊立刻登堂入室,抓住想往卧室里跑的言小米,把她按在墙上,仔细地打量着她,半晌,他调侃着说:“怎么,不管我了就哭成这样?”
言小米的眼睛被揉得通红,狠命地对着他踢打了起来,哽咽着说:“你走开,你一定是被鬼附身了,你才不是风樊!”
风樊捉住她的手,却仍被她踢了好几脚,也不敢使力气制服她,手忙脚乱之下,两个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心跳。
言小米在风樊的身体下挣扎了起来,风樊闷哼了一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半晌才松开了她,喘着气威胁说:“言小米,你再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言小米清晰地感受到了风樊某个部位的变化,顿时一动不动地僵在那里,不一会儿,一颗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下来,二颗,三颗……泪水顿时把沙发的布面打湿了。
风樊顿时心里发软,伸手帮她拭去了泪水,柔声说:“小米,别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言小米扭过头去,倔犟地不肯说话。
风樊不由自主地亲了亲她的眼睛,入嘴一股咸涩的眼泪味儿,“好了,我都答应你了,现在有个好机会,我那个老板说资金有困难,想找人转让,明天我就和他去谈,保证让你的本金翻一番;昨天晚上我朋友叫我玩,我都没答应,留在家里给你发短信,你看我不是什么都听你的了,你还生什么气?”
言小米扭过头来,愤恨地看着他:“你别骗我了!你今天在干什么?我都看见了!“
风樊心里咯噔了一下,想了想问:“你看到了什么?”
“你和好几个女人在一起!人家还是有妇之夫,你们俩居然这么亲密,你说你没干坏事?”
风樊放下心来,笑着说:“原来你吃醋了,你放心,我跟她们都没什么,一个是我以前的客户,这不,跟了你,她今天要约我,我都没同意,另一个是……”
“胡说!你还骗我!你怎么会认识这种有钱人?你是不是……是不是缺钱花……又和她好上了……”言小米一个没忍住,眼泪又在眼眶里打滚。
“我是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的人吗?”风樊一副气愤的样子,“我既然跟了你,就是你的人,要是我脚踏两条船,和那些个女人有不正当的暧昧关系,叫我不得好死!”
这个誓言发得有些毒,言小米顿时傻了,半晌才期期艾艾地说:“那你怎么会和归缓缓在一起?还看起来这么亲密的样子?”
风樊眼珠一转,说:“你不是让我开修理厂嘛,朋友介绍她给我认识,说是她家里、公司里有好多车,只要搭上她,业务完全没问题。”
言小米骤然觉得浑身上下都放松下来,她想了想,小声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风樊翻身从言小米身上下来,坐在沙发上,不吭声了。
言小米偷偷看了他几眼,不安地坐了起来,想了想,又靠着他近了一点,说:“风樊,我就是害怕你重蹈覆辙走上歪路,你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