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她一个风流倜傥的前广安王,平白担了淫靡放纵的名声五六载,至今连闺房之趣都还没有体会过,真金白银的一个白斩鸡,现如今成了亲有了男人,居然还要过这般清心寡欲的日子,说出去,谁能信!
仿佛为了表示对她的同情,这几日的月色十分应景,圆盘似的银玉高挂在半空,印着黑丝绒般的夜空,傲然清涟,仿佛在嘲笑她良辰美景虚付……
慕梓安坐在后院的小凉亭里,慢条斯理地朝着那玉盘冷笑了一声,瞧了瞧石桌上的玉碟,玉碟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煞是好听。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慕梓安抬头一看,满意地笑了笑,看着那个身影焦急地四处寻找着,一见到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过来,责怪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晚上风凉,小心才是。”
“这又不是寒冬腊月,我难道是纸糊的不成?”慕梓安嗔怪地道。
夏亦轩没有答话,在他心里,慕梓安就是纸糊的,他恨不得日日夜夜把她塞进胸口护着。
一股清香传来,夏亦轩一瞧,石桌上摆着一些小食和一壶酒,慕梓安看起来准备在这里小酌。
“来,陪我喝一杯。”慕梓安替他倒了一盅酒,“我从酒窖里翻出来的沁元酒,居然还剩了一点,你这是想藏私不成?”
“你的身子不好,我替你喝。”夏亦轩拿起她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
“瑞王殿下是海量,那就多饮几杯。”慕梓安殷勤地又倒上了一杯酒。
夏亦轩狐疑地看着她,只见她今日居然做男装打扮,一件青衣身姿隽秀,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她的长发披肩,仅用一根发带轻轻挽起,发丝轻扬,衬着她眼中如水的月色,让人心醉。
夏亦轩的心神一荡,一股热意从下腹浮起,他狼狈地又连饮了两杯酒,急促地道:“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慕梓安摇了摇头,走到他身旁,俯□来,在他耳旁轻吹了一口气,语声暧昧:“瑞王殿下,我今日在府中搜罗了半日,找到一些好东西,你想不想瞧一瞧?”
夏亦轩的身姿有些发酥,他勉强定了定神,胡乱点了点头。
慕梓安神秘地笑了笑,从桌上拿起了一个金丝楠木盒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忽然想起来,瑞王殿下的深情厚意,我还没消受呢,这可怎生是好?”
说着,她打开了盒盖,只见一颗白色的药丸静悄悄地躺在里面,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夏亦轩怔了一下,忽然想起,当初自己气愤慕梓安左拥右抱,送了一颗壮阳的大补药给她,让她为了江山社稷保重身体。
“听说这药丸凝聚了瑞王殿下的心血,专门为我特制,我居然今日才想起来。”慕梓安笑吟吟地说着,取了那药丸就要往口中放。
“别——”夏亦轩急了,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你现在怎么能吃这东西?”
慕梓安哦了一声,声调拖得长长的,慢慢上扬,带着十足挑逗的意味,紧靠着夏亦轩的身子,慢慢地蹭到了他的腿上。
夏亦轩只觉得脑中一阵发晕,明明还没喝了几杯,怎么好像有些醉了?正恍惚间,慕梓安便含住了他的唇,舌尖轻轻一顶,便把那颗药丸顶入了他的喉中。
夏亦轩想挣扎,可惜美人投怀入抱,灵巧的舌尖是那么香甜,他本能地便追逐了起来,用力地吸吮着她的甘甜,不知不觉中,那药丸便入了肚。
夏亦轩心中暗暗叫苦,他清心养性了这么久,这几日夜夜拥着慕梓安入眠,原本就不太把持的住,每天早上起来,非得冷水冲身才能勉强压抑住心头的□,这药丸……
“据说这药丸是用了鹿角、鹿鞭、千年甲鱼、冬虫夏草提炼而成,还加了你亲手特制的壮阳药,要是夏刀没说谎的话……”慕梓安啧啧响了两声,故意在他胸口蹭了几下。
“小安你别闹……”夏亦轩勉强寻找着自己仅剩的自制,“你的身子还没有大好……”
“是啊,我的身子还没有大好,这可怎么办?”慕梓安叹了一口气,靠在他的胸前,环住了他的腰。
“快让我起来,不然我怕伤了你,”夏亦轩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我还有好东西给你瞧呢。”慕梓安的眼波流转,夏亦轩浑身发热,一不留神便被她抓住了手腕,往她怀里送去。
夏亦轩的手下一片滑腻,他简直不能控制自己,双手忍不住就向上滑去,却被慕梓安一把抓住,似笑非笑地道:“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