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可这一肚子的气啊,原来自己在宫中每日惦念,他倒好,潇洒快活,把自己抛到九霄云外。“怎么,你巴不得看不到我吗?”萧可冷冷地说。
方文渊笑了笑说:“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了,正琢磨着怎么向你赔小心呢。”
萧可听了这才缓了缓语气:“琢磨出来了吗?”
方文渊想了想说:“不如你骂我一顿?打就别打了,我怕疼。”
萧可哼了一声,也不答应,只是朝田景文看了过去,笑着说:“田兄今日怎么也在?”
田景文笑容可掬地说:“前几日和文渊一起踏马游青,今日有些疲乏,想邀文渊一起去天宝酒楼放松一下。”
萧可皱了皱眉头说:“文渊不善骑射,田兄以后还是少喊他骑马。”
田景文诧异地说:“不会啊,以前在大楚的时候,文渊央我教他骑马,他现在已经骑得很好了。”
萧可看了看方文渊,一股浊气从腹中升起,他冷笑一声说:“文渊,以前我说让你多学骑射,你总是推三阻四,说你以文取胜,不屑学这武夫行径,原来是我不够格当你的师傅。”
方文渊瞪了田景文一眼,陪笑说:“小可,我也是生死攸关了才知道骑射的重要,要是当初我懂些武艺,也不至于被那两个贼人追杀,差点没命。”
田景文只是嘻嘻一笑,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
萧可心里烦闷,拉着方文渊走到一旁说:“文渊,我有事和你说,你把这个人打发了,我在后院等你。”
方文渊犹豫了一下道:“陛下,景文难得过来,我……”
萧可怔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文渊,难道他比我还重要?”
“不是……陛下,这从何说起啊?”方文渊跺了跺脚,“这没法比啊。”
“文渊,”一旁的田景文含笑看着他们俩,高声叫道,“今日你可答应了让我看看你长大的地方,可不能象上次一样又把我扔在一边。”
萧可定了定神,沉声说:“好,文渊,我在后院等你,你觉得你什么时候来合适,你就什么时候来。”说着,他一摆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方文渊看着他的背影,又气又恨,走过去照着田景文的脚狠狠地踩了一脚:“你凑什么热闹!我如履薄冰,你倒来幸灾乐祸,乘火打劫!”
田景文趴在桌上哈哈大笑起来:“文渊,我看你这个青梅竹马的好友也不是你说的那么好,又是幼稚又是易怒。”
方文渊也有些奇怪:“祖父还夸赞他城府颇深,处事老练,游刃有余,怎么在我这里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你想这么多干什么,照我说,我的主意最好,一了百了。文渊,夜长梦多,你顾虑这个,顾虑那个,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大事的。”田景文忽然敛了笑容,沉声说。
“我……”方文渊语塞,良久,怅然说,“我明白,可用了你的法子,我就再无退路,我不想这样。且让我再试一次,这次如果再不行,我就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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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渊送走了田景文,径自来到后院,一眼就看到了萧可在地上放了个软榻,躺在上面,嘴里叼了一片树叶,发出呜呜的轻鸣。小时候他和萧可经常从宫中偷溜出来,然后翻墙进入方府的后院,萧可负责望风,方文渊负责偷吃的,在后院摆上一圈,悠闲地过上一两个时辰。
方文渊嘴角含笑,慢慢地走了过去,轻轻地踢了踢萧可:“喂,坐过去点,一个人占了这么大一个位子。”
萧可酸溜溜地说:“朕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陛下的吩咐,谁敢不从?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方文渊一屁股坐在了萧可的身旁,随手从身旁拔了一根草,在手里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