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语之正听得来劲,催促道:“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凌卫剑缓步踱到了她的身旁,正色道:“格鲁晴天少雨,一年四季都是晴空万里。”
“那不是很好吗?下起雨来难受死了。”沐语之不解地问。
“格鲁最缺的便是水,所以,在格鲁洗澡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普通人家一年才洗一次澡,就连王妃,也只能一个月洗一次澡,”凌卫剑刚好踱到沐语之身旁,忽然背过身去,压低声音在她耳侧低语,“公主你还要去格鲁吗?”
沐语之噗嗤地乐了,白了他一眼:你啰嗦了这么多,难道是怕我真的跟着那个次吉去了格鲁不成?
姜贵妃在上头听了忍不住也轻呼了一声:“一个月洗一次澡?这……”
次吉解释道:“贵妃娘娘,在我们格鲁人的风俗里,洗澡是会带走身体的元气,所以不能经常洗澡……”
沐语之轻嗅了几嗅,笑嘻嘻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次吉王子对不起了,我就不去叨扰你们了,还是在我们大齐看看赛龙舟吧。”
裴蔺在一旁终于放下心来,要是沐语之被骗去格鲁,那可真是天各一方,就算死了也见不上一面了。他上前笑着说:“次吉王子,在下有幸曾到格鲁和大齐交界之处访友,两地风俗的确截然不同,比如格鲁的勇士十分粗犷,而大齐则注重身心兼修,公主是大齐人,想必不会对你们的赛马节有太大的兴趣。”
次吉在佳人面前被挤兑得有些恼了,霍地站了起来:“你说的没错,大齐人看起来的确太柔弱了一些,不及格鲁的勇士。”
裴蔺的脸色一变,冷哼了一声,刚想反唇相讥,凌卫剑微微一笑道:“次吉王子此言差矣,你面前的裴兄看起来文质彬彬,却身有万夫不当之勇,就连下官,也不自量力地想和王子较量一番。”
裴蔺站在那里,下盘稳固,身躯挺拔,一看就是练家子的,次吉倒也不敢太过小觑,可凌卫剑整个人看起来都轻飘飘的,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次吉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位大人,你要在你家陛下和公主面前逞强,也不要说这种笑话,万一伤了你,本王倒也有些为难。”
“敝姓凌,名卫剑,”凌卫剑唇边的笑意和煦如春风,“既然是比试,自然是难免受伤,次吉王子不必顾虑,在下虽是文人,当然不能以己之长,和王子比试诗词歌赋,王子想比什么?”
次吉愣了一下,这还没说几句,怎么就变成他已经答应了比试了?更何况这话挤兑的,如果他说比试拳脚箭术,那也不是挟技欺人了吗?
底下一阵欢呼声传来,众人往下一瞧,只见龙舟已经决出了胜负,一队龙舟的桡手披红带绿,正排在一条龙舟上,缓缓划过江面。
凌卫剑随手一指道:“既然次吉王子也不知道比试什么,今日正是端午,不如我们来应个景,也来比一下赛龙舟吧,你我一人一条龙舟,太远了我也划不动,不如就设个百米之遥,和他们一样,谁先取得红绸花便是谁胜。”
一旁的沐语之急了起来,凌卫剑这是傻了不成?和这个什么格鲁第一勇士去比试什么赛龙舟,他有那个人力气大吗?
“不行不行,”她连连摇头,“父皇,这不公平,划龙舟要的是力气,凌卫剑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比得过次吉王子?”
沐天尧心里也有些纳闷,凌卫剑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他在同僚那里向来都淡泊无争,怎么反而今天在这次吉王子面前倒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这……说的也是,凌爱卿不如还是吟诗作画为这端午盛会助兴如何?”
裴蔺也清咳了两声,解围道:“陛下,不如还是下官来和王子比试一下,琴棋书画、拳脚剑术,随王子挑选便是……”
“哪里哪里,裴兄英才,自然要放在压轴才能出,不如隔日请王子到演武场再好好比试一下,”凌卫剑微笑着说,“今日喜庆,不宜动刀动枪,还是由我和王子来个无伤大雅的比试凑个
作者有话要说:小凌子你不要托大哦,输了在公主面前很没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