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宁看得怔了怔,脱口而出:“喂,你这模样,真像我姐!怪不得宁谷会把你带在身边这么长时间。”
苏夙回过神来,冲着他笑了笑:“现在还像吗?”
苏暮宁仔细地盯着她瞧了瞧:“不像了,所以宁谷把你甩了。”
苏夙啼笑皆非:“我就这么没有魅力?”
苏暮宁忽然有些怜悯地看着她:“你别逞强了,我看你是喜欢上那个宁谷了,赶紧收收心,谈个脚踏实地的恋爱吧,宁谷把你当成苏暮安的替身了,和你说吧,就算你再想变成苏暮安也没有用,他只爱我死去的姐姐一个,不会爱上你的,就算你把自己的灵魂变成苏暮安的也没有用。”
这话一直让苏夙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这难道就是宁谷放任她离开,不和她解释那个小黑本的真相?她到底不是原来的苏暮安,没有这个魅力让宁谷抛开所有的顾虑坚定地无所顾忌地和她在一起。
她的脑子里不时地闪过那些曾经的片段:初见时宁谷狼狈憔悴的脸,再见时宁谷疑惑犀利的双眸,得知她重生时那狂喜战栗的表情,同居时对她小心翼翼的珍视……
可是,那时他的眼里看到的,到底是那曾经的苏暮安,还是现在把两个人糅合在一起的苏夙?
爱情实在是个难解的谜团,她辗转反侧,一个晚上没有睡好,大清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终于微笑释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或者,真的像苏暮宁说的那样,平平淡淡的才是真爱,那样激烈的、忘我的爱,真的不适合她。
日子过得平静如水,这几日各大媒体上已经鲜少看到宁氏的新闻了,电视上也再没有苏夙关注的那个高官的身影,仿佛宁氏和那个人忽然消失了一般,有种令人压抑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宁氏集团的危机已经过去,股票缓慢上扬,为苏夙带来了巨大的利润,可她期盼的那个解释和表白却一直没到,钱再多,也只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
她每天晚上都会出去跑步,心里也隐隐期盼着宁谷会突然出现在某个转角,可是,尽管她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她,可等她蓦然回首,却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个期望中的人出现。
有一天,她跑着跑着便走了神,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忽然发现眼前的小路很熟悉,幽静的小道两旁爬满了蔷薇,花已经都谢了,绿叶却依然葱茏,原来,她不知不觉跑到了去苏宅的小径。
她停住了脚步,刚想往回走,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苏宅的灯亮着,整栋屋子沐浴在昏黄的灯光下,静谧而温暖。
苏夙情不自禁地走了两步,站在栅栏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有些留恋地摸了摸古旧的铁栅栏。
“苏小姐!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进来?”一个声音惊喜地说。
苏夙回头一看,顿时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只见吴叔拎着一袋东西刚刚从外面回来。
“我……没有……我住在外面……”她支支吾吾地说。
吴叔不赞同地看着她:“住外面哪有家里舒服?酒店再好,也是冷冰冰的。”
“这……宁谷没和你们说嘛?”苏夙瞪大了眼睛。
“说什么?”吴叔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宁少说你出远门了,要在外面呆一段时间,你云姨还每天在念叨你呢,说不知道外面的人照不照顾得好。”
“我……”苏夙没敢声明说两个人其实已经分手,只好笑着说,“是啊,有些事情要办,来回太不方便。”
“那就快点把事情办好回家来吧,你现在可是这里的主人,没了主人,我们住在这里,总是浑身不对劲啊。”吴叔有些感慨。
“主人?吴叔你弄错了,我,我说不定不会回来住了,因为宁谷他……”苏夙只觉得万分尴尬。
“我怎么会弄错,宁少把过户手续都办好了,这个房子的户主是苏小姐你呢。我们每天都把你们俩的卧室打扫一遍,盼着你们俩能早点结婚,早生贵子,这样,这房子里才会热闹起来。”吴叔笑眯眯地说,“走,到屋子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