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锹土盖下来,那人脸都憋紫了,仍不开口。陈嘉扬蹲在地上审视他,面无表情,语调平平,却令人觉得遍t生寒,“哪里人?”
土埋到脖子根,那人哆嗦着回话,“河北……”
他入了这行,全家人把脖子别在他k腰带上,穿金戴银吃香喝辣都没兴致,总是提心吊胆,如今他做砸了单子,最怕消息走漏到买主那里,倘若走漏风声,怎么可能不连累家人?他去保定就是为了找人替他回家送信,要家人提早离开——他恨透自己没能一枪崩了盛实安!
偷着回河北送信,是还没跟买主报告人没杀成?陈嘉扬冷冷哼了一声,攥着他满是灰土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谁雇你的?家人交给我,你说。”
不管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但总好过任人鱼r0u,加上h土盖顶,本该什么都肯说,可那人听了这话,涕泪横流,连连摇头叹气,喉咙中发出的声音裹了浓痰和哭腔,咕咕哝哝不似人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陈嘉扬又是一巴掌盖下去,这下有黑血从他鼻孔流出来。阿耿看他手重,估m0他是动了气,正要提醒,已经见陈嘉扬扣着这人脖子捏紧,神情发狠,“不知道?找你买凶杀人的是鬼不成?说!”
对方唔唔地挣扎呼x1,陈嘉扬怒极,遽然起身,抬脚便踹。阿耿知道他的力气,这一脚下去脖子能踢断成两截,扑上去拦,一声“陈哥”没叫完,陈嘉扬已经把那人踹出了一口黑血,还嫌不解气,抄起铁锹胡乱挖开土面,把人扯出来搡在地上,冲着腰腹x口狠狠踹了十几脚。那人像条虫般痛苦蠕动,阿耿抱着他的腿拉开,“别弄出人命!陈哥!还得问呢!”
陈嘉扬已没了兴致,谋划着放这人回去报假信,好让他顺藤m0瓜,于是上前提着领子把那人拎起来,“砰”地砸在豹笼上。
两只饥饿的黑豹子被惊醒,猫似的抬起长腿逡巡闻味,尖牙从笼中伸出来,在人的头皮上试探刮擦。那人回头看见,正对上豹子的两只金hse的圆眼,腿一软便要跪下,??陈嘉扬上前两步,利落地捏着他的脖子要他后背贴紧笼子,“倘若她si了,你上哪报信,找谁领赏。不想喂豹子,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