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杂志正静静地躺在风聆的抽屉里,其
实风聆一看到它也还是心里有点打鼓,担心它造成的舆论,担心顾子念的官司。空闲的时候她也养成了搜索的习惯,打开搜索页面输入环宇和上品,跳出来的十有□就是这些新闻。
这些新闻上说什么的都有,有些冯雯雯的粉丝力挺偶像,言辞尖锐、刻薄,说环宇仗势欺人,打压新人,妄图垄断华东地区的市场;有些法律人士,把这个当成娱乐圈的一个典型案例来分析,环宇的赢面很大,合约精神不容诋毁;还有些圈内人士和稀泥,冯雯雯的确不占理,但环宇如此咄咄逼人、寸步不让也实在出乎意料……
网页上关于这场官司的最后消息就是上品再次要求调解,愿意代替冯雯雯赔三百万解除合约,而环宇却寸步不让,坚持要求冯雯雯履行合约或者按照合约要求支付一千万的违约金。
风聆她不懂娱乐圈和法律界的事情,想帮忙也无从着手,顾子念不想她操心公司的事情,提起来也是匆匆带过。她有些忧虑,不知怎的,有时她的脑子里浮起了齐润哲的脸,那个自信张扬的男人难道会坐视自己的公司这样落入下风?
想到曹操,曹操就到,风聆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声音慢条斯理地响起了来:“喂,小聆,猜猜我是谁?”
风聆对声音比面容的辨识度不知道要高了多少,轻哼了一声说:“哪里还用得着猜,齐总不去编八卦杂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这话带着刺,语含讥讽,齐润哲怎么会听不出来,只好苦笑了一声说:“小聆,这其中有误会,请给我当面解释的机会。”
“有这个必要吗?”风聆不买账。
“有,我诚心想交你这个朋友。”齐润哲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
齐润哲果然很有诚意,特意赶到了金氏楼下,请风聆到富美国购里面一家十分有名的甜品屋喝甜品。风聆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抵得过甜品的诱惑,更何况,她也一直对齐润哲很有好感。
齐润哲为她点了一碗香芒白雪黑糯米和一杯生磨杏仁茶,自己则要了一杯鲜榨汁,才刚刚浅浅地喝了两口,就看见风聆已经把那碗香芒白雪很糯米吃得差不多了。
“怎么,顾子念穷成这样,不让你吃东西吗?”齐润哲失笑着说。
“他老是不肯让我吃甜食。”风聆抱怨说,“其实他不明白,女人不吃甜食就好像男人不抽烟喝酒。”
“你们俩重归于好了?”齐润哲凝视着她,眼中依稀掠过一丝失望。
“你是不是想着我们俩一直吵架,然后可以让你们上
品多抓住点把柄?”风聆歪着头,促狭地看着他,“对不起,看来你要失望了。”
齐润哲尴尬地说:“对不起,那篇报道的确是我们公司弄的,没有给你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是你安排的?那么说,从机场开始,我们俩的偶遇就是有预谋的?”风聆有些难过,曾经她以为这个萍水相逢的朋友是真实的。
齐润哲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颇有些受伤地问:“难道我这个人看起来这么阴险狡诈吗?”
风聆耸耸肩:“这也算不上什么阴险狡诈,我反而要佩服你老谋深算、算无遗策,只是——”她停顿了一下,“从此以后,我只会把你当成一个商人,再也不会把你当成朋友。”
齐润哲怔了一下,微微一笑:“幸好。我在接到我例行议会上接到这篇稿子的时候,才发现照片上的人是你,虽然我并不赞同刊发这篇稿子,但是董事会五个成员有四个赞同,其中两个还是我的心腹,我没有理由独断专行。”
“真的?”风聆凝视着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