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走吧,乘着自己还没有溺毙在他的温柔海里,乘着自己还没有赋予他伤害自己的能力,乘着自己还没有爱上他,走吧!
她最后打量了一眼自己呆了三个多月的家,这个处处充满了顾子念和她的气息的家,旋即,她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风聆顶着一张熊猫脸去上班,秘书室的几个女孩看着她的样子,一个个都特别地乖巧听话,连说话声都细言细语的。中午照例是保姆送了午餐过来,风聆接过餐盒对她说:“这一阵子都不用送了,这样太麻烦了。”
保姆愣住了,不安地说:“顾先生说的,风雨无阻,一天都不能拉下。”
风聆耐心地解释说:“我会和子念沟通的,你放心吧。”
保姆惴惴地走了。风聆看着那个食盒,打了开来,一口一口地把这顿最后的爱心午餐吃完,到了最后,嘴角都有点咸咸的。
下午是金氏董事会议,风聆坐在金湛旁边,好几次把会议纪要都打错了,让金湛看了她好几眼。会议结束的时候金湛把风聆单独留了下来,皱着眉头问她怎么了。
风聆颓然趴在会议桌上,半晌才闷声说:“我和顾子念分手了。”
金湛大吃一惊:“你说什么?顾子念对你做了什么?”
风聆摇摇头:“没什么,我们俩结婚就太草率了,分手也很正常。”
“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金湛狐疑地问,“如果是这样,我们金氏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风聆噗嗤一乐:“老板,怎么,你要和他大打出手啊?”
金湛哼了一声:“我把金氏所有的广告都从他们公司撤了,他也是要伤伤脑筋的。”
风聆心里暖烘烘的,笑着说:“我怎么一瞬间有了一种背靠大山的感觉。”
“放心,金氏永远是你最有力的靠山。”金湛郑重地说,“如果觉得累,就出去散个心吧,调整一下心情,不要委屈自己。”
下班路上,风聆认真思考着金湛的建议,经过一个旅游公司的时候,拿了一大叠的旅游资料,仔细对比起来,又打电话问虞美美,有没有空陪她一起出去玩。
“这两天很忙,等过了这个星期,这个时候走曹建平会杀了我的。”虞美美叫苦不迭,“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变态,把自己的休假取消了不说,还责令公司上上下下一起陪着他加班发疯。”
风聆真是服了这对欢喜冤家了,真想撬开这两个人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曹建平呢,他在不在?”
“他刚刚走开,你找他有事?”虞美美奇怪地问。
“你赶紧把他上了吧,赶巧了不如赶早了,今晚就上,买点啤酒买点小吃,把他灌醉了,千万别客气。”风聆恶狠狠地说。
虞美美顿时振奋起来:“小聆你说的有道理,我知道了,这就去安排,明天等我的好消息。”
等虞美美挂了电话,风聆这才想起来,她懂怎么上了曹建平吗?
一个人在家实在有些无趣,她把拉杆箱打开,准备整理东西。箱子里大部分都是一些衣服,还有风聆喜欢的书、杂志、CD、DVD,她曾经一件件地从这件公寓中整理走,现在又一件件地取出来,分别放到了它们原来的地方,忽然,一本薄薄的本子引起了她的注意,暗黑色的木质厚封有些发旧,角落有些起毛。这不是她的东西,难道是昨晚太匆忙了,把顾子念的东西带过来了?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好奇,打了开来:只见扉页写了几个字,字如其人,隽秀雅致:如果爱恋可以被岁月轻轻撕碎,随风而去,那我将是多么幸福……不,我宁愿它永留在我心里,让我想起来就带着一丝偷窃的甜蜜。
本子里零零星星地写了一些东西,不是日记而是一些随笔,上面没有日期,语句优
美而暧昧,字里行间隐隐流露着顾子念对一个女孩的思念和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