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然顺手接了过来道了谢:“有花堪折直须折,大妈,干的好!”
大妈有点羞涩,旋即正色说:“姑娘你说的大妈不懂,不过这是破坏公共财产,姑娘你别跟大妈学。”
正直的大妈让人钦佩,受到教育的聂天然捏着那枝栀子花愉快地往前走去。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聂天然一看,是解磊的电话。
“聂天然,你在哪里?”解磊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怒火,“酒店里没人,家里也没人,你是不是又去相亲了?”
聂天然简直莫名其妙,所有的好心情都没了:“你管我去哪里了,我又没有卖身给你们解家。”
“聂天然,我忍你很久了,你别惹我。”解磊的声音带着暴风雨来袭的前奏,“我让你等我,才半个小时你就跑得没影了!”
聂天然不可思议地问:“解磊,你有没有弄错?你以为你说了一句话我就得乖乖在那里等你临幸吗?你以为你是皇帝还是什么?像你这样*蛮横的男人,我简直太庆幸和你分手了!”
解磊在听筒里喘息着,忽然一下就把手机按掉了。
聂天然盯着手机看了好半天,颓然靠在树干上揉着自己的脑袋:天,聂天然,你瞧你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
“天然。”
有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聂天然茫然抬起头来,只见纪青墨正站在前方微笑着看着她。
“怎么碰到你了……”聂天然有点狼狈,飞快地整理了一下被她揉乱的头发。
“刚下班,晚上没节目,真巧了,我正想找你呢。”纪青墨气定神闲地朝她走了过来,身后正是H市广电大厦。
☆、第39章
聂天然下意识心虚地朝着四周看了看,她总有一种错觉,好像解磊在她身旁安装了一个通天眼,能随时看到她在干什么。
当然,这一切都是她的幻觉,没有解磊,没有通天眼。
“一起走走吧,我想和你聊聊。”纪青墨邀请道。
聂天然没地方可去,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马路上行人很多,好些都是出来锻炼身体的大妈大爷,大着嗓门聊着天,十分热闹。
两个人却一时没有话说,慢慢地,纪青墨带着她穿过广场舞人群,走到了一条幽僻的林荫道上。
“你和他,怎么样了?”纪青墨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眼里带着几分了然。
聂天然狼狈地转开眼去,半晌才说:“你说呢?你发那两张照片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吧。”
“虽 然你会觉得痛苦,但是比起以后无穷无尽的烦恼,长痛不如短痛,早断早干净,”纪青墨的眼神怜悯,“你不知道解磊她妈妈的手段,如果解磊和你只是玩玩,她不 会管,可你们要是来真的,她有一百种方法把你们拆散了,还能不动声色羞辱得你再也抬不起头来,你看看我和我妈的例子就知道了。”
聂天然并不想谈解磊和他妈妈的事情,只是淡淡地说:“抛开我的事情不谈,其实,你们两家人不应该彼此指责和报复,你们最要恨的,应该是解磊的爸爸。”
纪青墨苦笑了一声:“是,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情感又是一回事。”
“所以,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女人总要背负这么多的错误,即使这个错误不是因她而起,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聂天然感慨着说,她想起了自己,她是徐爱娣生的,徐爱娣也是个女人,却一直因为世俗的力量而对她亲生的女儿弃若敝屐。
纪青墨怔了一下,他有些纳闷:“你怎么会发这样的感慨?你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