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千重的脸憋得通红,好半天才愤然说:“都是你平时太风流了,每次出来玩都没见过一个重复的,我能不替应许担心吗?”
应许真拿这两个损友没法子:“寄白,那天你不是说你去和千重说清楚订婚的事吗?合着你压根儿没说,还加油添醋算计他了是不是?”
江寄白耸了耸肩:“心疼了?这么容易就让他再追上你,我们俩以前受的气不都白搭了,不折磨一下简直有损我江公子的名声。”
应许瞪了他一眼:“你折腾千重也就算了,你瞧把你爸折腾的,居然真的一点风声都没给他透露,整出这么大个动静,我当时真怕你爸爸晕倒。”
“不弄的像一点,蒋方啸能上当吗?这家伙滑头得很,在今天上午股票最高点的时候才最后上当,咬牙把我们抛出的几万手股票入了。”江寄白颇有点志得意满。
解磊搂着江寄白的肩膀乐呵呵地说:“要不怎么是好兄弟呢,两肋插刀,要悔婚一起悔,不能让我一个人被人戳脊梁骨。”
“再说了,生活太无趣了,来点乐子挺好。”江寄白耸了耸肩,“让老人家的心血管彻底活动一下,有益于身心健康。”
“对,来点乐子挺好,说老实话,韩千重,除了走路同手同脚以外,你那几句话倒是能击中一些少女的粉红心,可以拿去拍电视剧。”解磊继续挖苦韩千重。
江寄白深感遗憾:“我怎么就没能去现场听笑话呢,怎么说的,快打开我听听。”
解磊掏出手机,正准备打开视频,韩千重神情严肃地开了口:“不用看了,我现在就可以再说一遍给你们听。”
说着,他冲着江寄白和解磊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应许的照顾,以后请把她交给我。”
江寄白和解磊面面相觑,毒舌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
韩千重重新看向应许,把那枚男戒从手指上取了下来:“应许,这枚戒指找回来了,请你相信我,我爱你,我愿意一生一世都和你在一起,嫁给我。”
这求婚显然太意外,应许怔在当场。
江寄白和解磊好整以暇,在一旁看好戏。
韩千重屏息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应许接过戒指,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尾巴断了……”她喃喃地说。
“对不起,我没有保管好。”韩千重的心一凉。
她的手停顿了片刻,伸向脖子,从脖子上拉出一个项链来。
韩千重定定地一看,项链上挂着的是一枚戒指的吊坠,正是以前应许的女戒。
只是上面的钻石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戒托。
“对不起,我也没保管好,”应许低声说,“被蒋方啸扔了,钻石掉了没找回来,破成这样了。”
韩千重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断了就断了,只要我们的心意在就好,”应许抬起眼来,定定地看着他,“千重,我相信,此时此刻,你是真心爱我的。从前所有的一切,我都愿意选择原谅。”
韩千重的心又陡然一热,冰火交融,让他有点昏眩。
“可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仓促,我想,我们俩的从前,就是犯了这样的错误,”她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让我们重新开始,这样,我们的感情才会更加牢固,你,愿意吗?”
韩千重明白应许的顾虑,这样的结局,比他在踏入订婚现场时的最坏预想,好上千百倍。
他深怕夜长梦多,当晚就坚持让应许把香格大酒店的房间退了,把她的东西全都搬回了家里。
最起码,他要让应许看到他的时间多过看到江寄白和解磊才行。
算算时间,两个人整整分开了半年。
这半年,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