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刀疤,只是脸部的肌肤因为长期带着面具而有些惨白。
“啪”的一声脆响,乔梓的眼中涌出泪来,抬手狠狠地抽了乔楠一个耳光。
乔楠捂着脸,满眼的不敢置信:“姐你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乔梓哽咽着道,“那日我把你送走的时候是怎么和你说的?你不要叫我姐姐,我们平南王府没有你这个认贼作父、犯上作乱的世子!我更没有福气有你这个出卖亲人的弟弟!”
“我和王爷这都是为了救你!”乔楠愤怒地道,“你被那狗皇帝关在宫里,就连一个蛮族的公主都能在你面前耀武扬威,你难道真的就如此爱慕虚荣,愿意成为那个狗皇帝连名分都没有的禁脔吗?”
乔梓抹了一把眼泪,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我在做什么,我心中有数,陛下是个明君,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倒是你,已经毒入膏肓,无药可医了。你我的姐弟情分就此断了吧。木公子,你松手。”
她挣脱了乔楠的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斜睨了萧承澜一眼:“好了,萧承澜,你杀了我吧,其实我早就该死啦,多活了这么久,也算是够本了。”
屋里一片静寂,两个侍女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萧承澜摸了摸脖子,抬手一看,指尖染上了一抹腥红。
他把指尖放在唇边舔了舔,嘴角露出了一丝阴冷的微笑:“小郡主真会说笑,本王怎么会杀你呢?好不容易把你请来了,当成宝贝宠都来不及。只不过,这些废物真是没用,居然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看不住,害得郡主生气,来人呐,把她们拖下去丢到山里喂狗吧。”
有人应声而至,把樱桃和绿萝往外拖去,樱桃花容失色,颤声惨呼:“主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救命!救命啊!”
一股寒意从脚底泛起,乔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要干什么?那是你的人,为了这么一点小事你就要把她们杀了吗?住手!”
只是没人听她的,两名侍女不一会儿就被拖走了,那惨呼声令人毛骨悚然,渐渐地消失在半空中没了声息。
乔梓跌坐在床上,浑身发抖,她不敢相信,这样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没了。
“别怕,”萧承澜走到她面前,面带笑意声音轻柔,“我对郡主的心意那是天地可鉴,就连碰一下都要思量日久。”
他捏住了乔梓的下巴轻轻往上一抬,乔梓被迫迎视着他的目光,和他的笑容相反的是,他的眼眸中满是嗜血的快意。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他低声喃喃地道。
“王爷……”乔楠站在后面神情紧张,“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我姐,只要此事一了,便让我们姐弟二人重返南疆……”
萧承澜回过神来,松开手指冲着他亲切地一笑:“放心,本王说话算话,这次你立下了大功,本王要重重赏你。”
“我不要王爷的赏赐,我只要那个狗皇帝的性命,和我姐姐一生的平安幸福。”乔楠沉声道。
“说得好!走,我们去议事厅谋划谋划,”萧承澜赞道,又对乔梓笑道,“郡主你刚醒过来,身子虚着,还是再好好将养几日吧。”
“你既然不杀我,留着我到底要做什么?”乔梓嘶声道。
萧承澜的凤眼眯了起来,一抹厉色一闪而逝,嘴角的笑容显得分外莫测高深:“自然是要给我那好侄儿一份特大的大礼。”
伺候乔梓的换了两个,一个叫鸳鸯,一个叫花盈,许是得了前人的教训,这两个不苟言笑,屋里所有能见血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吃饭喝水用的碗碟看得死死的,白天黑夜都寸步不离地跟着乔梓。
乔梓心急如焚,她这一失踪,宫里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这次出宫是她的主意,萧翊时会不会又误会是她捣的鬼,背叛君王投靠逆贼……
一想到萧翊时失望难过的目光,她的心就好像被人硬生生地掏走了一块,生疼生疼的。
乔楠过来看她了好几趟,乔梓连理都不愿意理他,至于萧承澜,每天早晚都定时过来探望,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让乔梓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人格分裂症,扮有情人扮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