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梓气得牙痒痒的,合着这是让她入宫去罩着应珞啊!她轻哼了一声道:“那倒也是,要是我当了皇后,我一定善妒成性,把所有后宫中的女人都整趴下为止。”
萧锴的眼皮乱跳,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来:“你总不能……对应珞下手吧?”
“那可不一定,”乔梓斜眼看着他,“说不定就把她推下水啦、下个毒啦、落个胎啦……”
“你——”萧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乔梓一拳砸向了他的胸口,萧锴猝不及防,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有本事再藏着掖着啊,你喜欢的人就要被抢走了,以后生老病死都和你不相干了,你却连一句喜欢都说不出口!活该你后悔一辈子!”乔梓恶狠狠地道。
萧锴的眼神痛楚:“她的心不在我身上,我又何必徒增她的烦恼?”
“哎呦大情种二哥,”乔梓气乐了,“你这是打算偷偷暗恋人家一辈子吗?你难道没想过说不定她也喜欢你呢?”
“她……亲口说了讨厌我……”萧锴低声道。
乔梓抚了抚额:“我的好二哥,女人说讨厌你,心里十有八九就是喜欢的意思,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萧锴心里陡然冒出一线希望,呐呐地问:“真的吗?”
“比真金还真!”乔梓抑扬顿挫地道。
萧锴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去,乔梓跟在他身后小跑了一路,不放心地叮嘱:“二哥,你表白的时候稍微笑一笑,别硬邦邦的,话说得好听些,我来教你两句……”
站在和禧宫前千叮万嘱,乔梓目送着萧锴的背影远去,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遗漏了似的。
她在大门前来回走了两圈,忽然一拍脑袋暗暗叫苦:糟了,刚才为了刺激萧锴编的那些瞎话忘记澄清了,要是被萧翊时知道了……
今日萧锴应当是旬休,总不会这么倒霉恰巧碰到萧翊时,然后聊起这些八卦吧?
她左思右想,决定过上半个时辰就到四通殿去截住萧锴,让他把刚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谎话全部忘掉。
秋光正好,金菊怒放,远处的宫殿中红枫忽隐忽现,如此美景,应当惬意地泡上一壶花茶,登高望远,自在潇洒。
乔梓背着双手哼着小曲,正要回宫好好地享受一番,却听见背后有人叫道:“前面就是平南王府的小郡主吗?请留步。”
她回头一看,居然是塔琪儿公主和南宣长公主萧玉菡一起来了,塔琪儿今日依然身着汉人的衣裙,一身红衣美艳似火,身后跟着几名侍女和随从,看起来很有排场。
萧玉菡几步便到了乔梓面前,微笑着道:“姐姐,今日伯纳族的塔琪儿公主来看我,听说了你的事情,说什么也要央着来瞧瞧你,姐姐不会嫌我唐突了吧?”
乔梓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位长公主真是天真得可以,塔琪儿显然是来者不善啊。
“怎么会,公主带来的贵宾,我必定扫榻以待,里面请。”她上前见了礼,不亢不卑地道。
塔琪儿定定地看着她,恍然大悟:“昨晚的小公公……原来是你扮的!”
“昨晚有小公公吗?”乔梓装傻,“一定是公主眼花了吧?”
塔琪儿沉着脸,好一会儿才挤出了一丝笑容:“小郡主真会说笑,我们伯纳人天生就是眼明手快,耍计谋是不如你们汉人,但光明磊落却是你们比不了的。”
“公主这话不妥当了,陛下也是汉人,你这是说陛下不够光明磊落吗?”乔梓轻巧巧地便四两拨千斤,把话题岔了过去,往里做了一个手势,“公主里面请。”
大伙儿在正厅中一一落座,塔琪儿坐在乔梓的右下首,她的几个仆从留在了庭院中,跟进来的一男一女分别站在她的身后,那名男子身材高大,脸上戴了一个银质的面具,将他的上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乔梓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是昨日替我吹箫的琴师,”塔琪儿笑着道,“让郡主和公主见笑了,他的脸上有疤,深怕惊吓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