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心思, 说不清道不明, 他也没法和他哥解释,只想见见言菡,说不定见了面就会放下了。
正在暑假,他没法去学校等人, 拐弯抹角问来了言菡以前的地址, 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而宁家的别墅他进不去,只好偶尔到言菡家里来碰碰运气, 今天刚好就撞上了。
见到言菡以前,他还以为会看到一张憔悴的脸庞,没想到比起从前,那原本就白皙娇嫩的肌肤仿佛更添了几分莹润的光芒,眉梢眼角都透出一股子特有的娇媚。
不知怎么的,华梓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还好吧?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没想到会有你认识的人。”
言菡垂下眼睑,低头无意识地摩挲着地上的小石子,好一会儿才道:“没什么,你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以后你不要再和我开玩笑了,他很忌讳这个。”
“你是他的……情人?”
虽然华梓易斩钉截铁地一语挑明了言菡和宁则然的关系,可华梓竣却还是没有完全相信,那个一说话就脸红的女孩,看上去完全就是洁身自好、清纯娇羞的小家碧玉,怎么可能自甘堕落地成为有钱人的玩.物呢?
言菡抬起头来,她的脸色有些发白,看向华梓竣的眼中水汪汪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算了……别说了,我知道了。”华梓竣颓然地挠了挠头发。
“你能不能替我保密?”言菡颤声说,“别往外说。”
华梓竣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谢谢,”言菡松了一口气,“那我先走了。”
华梓竣站在原地,看着言菡的背影,言菡仿佛对白色有着偏执的喜爱,今天也和前几次碰见时一样,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上面是蕾丝花边,下边是朵开的小A裙,纤腰不盈一握,步履轻盈得好像在舞蹈一样。
见了面之后,非但没有放下,好像心里那种没着没落的感觉更强烈了。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华梓竣再次追了上去:“小菡,等一等。”
言菡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他,和他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为什么要做他的情人?”华梓竣的目光炯炯,“他用什么买下你的?我出双倍,离开他。”
言菡的脸一下子白了:“你……胡说些什么?”
“我说认真的,”华梓竣冷哼了一声,“他宁则然有什么了不起,耍横也只是在北都而已,你跟我去N国就不用怕他了,我保证让你过上和公主一样的生活,他的手再长也升不到我那里。”
眼泪在言菡的眼眶中打转,她用力地忍住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把我当什么了?随便买卖的货物吗?”
华梓竣语塞,悻然道:“你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不是那个意思……”
“华梓竣,”言菡定定地看着他,“你看不起我,我也不想为我自己辩解。你们这样的天之骄子,不能明白我们这类人的苦难。以后我们还是少接触吧,别再用做朋友的幌子了,大家本来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以前你突然接近我,心里有什么目的只有你自己明白,可能你比宁则然还要不如,光想得到,却不愿付出。”
华梓竣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言菡离去的背影,忽然汗颜。
这个小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敏锐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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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湄没什么大事,和从前一样,经常胸闷气短,但去检查,支架瓣膜工作良好,医生认为可能是排异反应引起的,除了药物治疗不能间断以外,还要注意放松心情、保持愉悦。
一家人吃了午饭,言菡又陪了蒋湄一会儿,去厨房倒水的时候看到沈安川躲在后阳台上压低声音打电话。
沈安川匆匆几句挂了电话,尴尬地说:“是柠月,暑假里也不知道在哪里疯,我问问。”
沈柠月是沈安川和前妻的女儿,一个和她母亲一样泼辣大胆的女孩,比言菡小半岁,在北都财经大学读金融,北都财大是重点大学,考上的时候正是他们家最拮据最狼狈的时候,沈安川也还是替沈柠月摆了宴席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