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区的楼梯又高又陡,很是考验体力。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江寄白回头看看台阶,心里琢磨着得找个机会给这破房子安个电梯才行啊。
门开了,又被一脚踢上。
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小床发出了抗议的咯吱声。
两张炽烈的嘴唇碰在了一起,蜻蜓点水般地一触。仿佛沙漠的旅人看到了甘泉,又仿佛溺水的孩童抓到了浮木。
狂风暴雨般的热吻终于不可抑制,江寄白含住了她的唇瓣,用尽力气吸/吮着,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所有的惶恐和不安在这一刹那都远去了。
心里空着的那个角落被填得满满的。
尤念热烈地回应着,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感受到江寄白的存在。
就在快要窒息的一刹那,江寄白松开了他的唇,清凉的空气涌入了身体,尤念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目光迷离。
身上陡然一凉,随即被更为滚烫的肌肤覆盖,江寄白的吻变得温柔起来,一下下地落在她的脸颊、鼻尖,最后停留在她的锁骨。
“可以吗?”他低低地询问着,勉强紧守着着最后一道底线。
体内有把火在熊熊燃烧,仿佛要冲破所有的桎梏,尤念下意识地浅吟了一声,扭动了一下身体。
江寄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溢出一道喘息,凶狠地在她锁骨咬了一口。
尤念瑟缩了一下,嘟起嘴来:“还要问……我都说了好几次了……是不是男……”
最后一个“人”字被江寄白吞入腹中,所有的理智都远去,剩下的只是潜伏在身体中的本能,灵与肉的交融。
激情过后,只剩下一室的旖旎。两个人腻了一会,江寄白有点受不了了,身上黏腻腻的都是运动过后的汗,可他又不想和尤念分开,只好抱着她去洗了个澡。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小破房子没有浴缸,两个人在莲蓬头下冲澡,大冷天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洗完后重新哆嗦着钻进了被窝里。
江寄白一下子就又燥热了起来,紧贴着尤念,*又有抬头的趋势,只不过一看到尤念眯着眼一脸的乏累,他只好偃旗息鼓。
尤念却还不肯睡,分别了一年,她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更想要好好珍惜他们俩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你还要走吗?”她的手指不安地在江寄白的胸膛上画着圈,深怕听到一个“要”字。
“不走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江寄白轻描淡写地说。
“可你爸爸呢?他是不是还反对我们在一起?”尤念屏住呼吸问。
“他能想明白最好,想不明白也由不了他了,”江寄白微笑着说,“你忘了吗?我说过的,等我想起来了,我们就结婚。”
“可是……”尤念还要追问,江寄白拧了一下她的鼻尖:“怎么这么多可是,我可还在这里等着罚你呢。”
“你居然还要罚我?”尤念有点气愤,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
江寄白拽了拽她脖子上的挂的链坠,阴森森地说:“我怎么和你说的?让你戴在手上不许拿下来,难道你当耳边风了?知道吗?当晚差点就没忍住要跑去找你,那样就前功尽弃了。”
尤念心里甜滋滋的:“那你没来是看到我的微博了吗?我出来就发了。”
“算你聪明,知道和我通风报信,”江寄白笑了,意味深长地说,“那就死罪可免,活罪难饶,罚你什么好呢?”
“罚我亲你一下好不好?”尤念建议。
“亲哪里我指定吗?”江寄白暧昧地笑了笑。
“亲不就亲下嘴巴吗?难道你要亲额头吗?还是要亲……”尤念的声音越来越轻,耳根涨得绯红,缩进被子里拱成了一团。
屋外寒风阵阵,屋内春意融融,再也没有比此时更美好的时刻了。
第二天一早尤念就醒过来了,江寄白抱着她睡得正香,她翻过身来,淘气地数着他的睫毛。
江寄白的皮肤很白,睫毛也很长,手指上都能感受到毛绒绒的触感。
挠着挠着,江寄白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一口就咬住了她的手指,两个人在床上闹成一团。
到了最后,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两个人这才气喘吁吁地住了手。
电话是杨跃冬打来的,尤念刚接通了手机,话筒里就传来杨跃冬的大叫:“尤念你昨晚去哪里了!知道昨天首日票房多少吗?你知道吗!”
尤念这才想起来,昨晚是《亲爱的光》的首映呢。“多……多少?”
电话被人夺走了,严田的声音响了起来:“首日破千万,你别理跃冬,好好享受你的二人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