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最简单,唱首歌吧。”
“霍总来一首。”
员工们一起在桌上拍起了节奏,期待地看向霍南邶。
霍南邶倒也大方,二话不说站了起来,问那个吉他手:“会弹《虎口脱险》吗?”
简宓心头一震,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熟悉的吉他声响了起来。
……
说着付出生命的誓言
回头看看繁华的世界
爱你的每个瞬间象飞驰而过的地铁
说过不会掉下的泪水
现在沸腾着我的双眼
爱你的虎口
我脱离了危险
……
霍南邶闲适地半靠在椅子上,他的头发是出院后刚长起来的,修成了板寸,把原本就有的傲然更添上了几分霸气,而蓝白相间的衬衫却将眉眼中的不羁衬出了一层清新之感,两种不同的气质交织,有种玄妙的冲击力;和从前第一次听到的一样,他的歌声没有原唱的沧桑、悲凉,却有一种别样的洒脱,难以抗拒地渗入了简宓的耳膜。
一阵恐慌袭来。
她不要。
不要再对霍南邶一见钟情、二听倾心。
再来一次,她撑不下去的。
简宓霍地站了起来,仓促间打翻了面前的小碗,发出“叮铃”一声脆响。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霍南邶的声音有一瞬间的瑕疵。
“对不起……我上一趟洗手间。”简宓轻声说着,匆匆地出了包厢。
冰冷的水敷在了脸上,脑中的混乱终于渐渐平息,然而压抑不住的难过却从心底泛起,让简宓没有抵抗之力。
爱她的虎口,霍南邶已经脱离了危险吗?
忘了她,霍南邶过得很好吗?
可能吧,没有了爱,便没有了伤害,如果可以,她也希望从来都没有遇见过霍南邶,没有那一场痛入骨髓的恋爱,重新做回那个简单直白的女孩。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有点苍白,抬起手来拍了拍脸,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加油,简宓,”她轻声鼓励着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到时候我也去撞一下脑袋,说不定也会来一下选择性失忆,或者让贺卫澜给催眠一下,也来个记忆删除……”
她笑了起来,心里的难过稍稍好受了些。
其实她明白,就算真有这样的选择放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强行删除曾经的甜蜜和痛苦,毕竟,这都是她人生的一部分,缺了这些,简宓就不会是现在镜子里的简宓了。
等她回到包厢的时候,霍南邶和吕亟已经走了,夏瑾生顶替了霍南邶表演的位置,弹着吉他在唱一首国外的饶舌歌曲,他很擅长调动气氛,大家都打着节奏一起摇晃着,气氛high得很。
一见简宓回来,夏瑾生立刻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来,美女姐姐,一起跳个舞吧。”
简宓也不扭捏,就着他的吉他声热舞了两下,她的腰肢柔软,一头秀发随着舞姿甩动,和夏瑾生配合得天衣无缝,大伙儿都拍手叫好了起来,小陈还尖叫着用手机按下了快门。
夏瑾生得意地问:“怎么样,比你们霍总唱得好听吧?跳的那就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