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呢?”霍南邶笑着看向秦蕴,“妈,宓宓昨天刚生了大病,今天肯定还没好全呢,我想还是把她接回去,你别太着急了,酒店里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渎职贪污吗?这又不是国家机密,找个熟人一打听不就出来了。”
“我爸不可能渎职贪污,你别血口喷人!”简宓的脸都气白了,刚想扶着秦蕴往里走,却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一丝疑惑闪过脑海:霍南邶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秦蕴关切地看着女儿,的确,简宓的脸色也很不好,刚才扶她的时候脚下还有些打颤,不由得委婉地劝道:“小宓,南邶说的对,要不你还是先回去打针吃药,你爸的事情,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会是什么大事。”
“妈,我和他们酒店新的收购方认识,我帮你去问问,你安心睡吧。”霍南邶的笑容在灯光底下显得很是诚恳,却让简宓心头一阵发寒。
秦蕴有点意外,想了片刻,神情郑重地道,“南邶,你愿意帮忙,我们很感激,可是,你和那个明星的事情却不能这样含混着过去……”
“都是误会,”霍南邶神情自若,“我和小宓解释过了。”
“妈,”简宓突兀地打断了秦蕴的话,“太晚了,你先回家休息吧,我……回去和他好好谈谈。”
车子在深夜的马路上飞驰,车厢里音乐声响起,还是那首简宓最喜欢的民谣。
把窗户打开吧,对心情会好一点,
这样我还能微笑着和你分别。
这是我最喜欢的唱片,
你说这只是一段音乐,却会让我在以后想念……
动心的一瞬间是多么绚烂,却又像烟花稍纵即逝,不见了踪影。
眼眶不由自主地便湿了,她僵硬着脖子看向窗外,不想让自己太过失态。
红灯的时候,霍南邶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着了,猛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车厢里顿时充满了烟草的气息,简宓一闻就咳嗽了起来。
“矫情吧,闻久了就惯了。”霍南邶漫不经心地开口。
简宓还是抿着唇没有说话。
看她这小媳妇的模样,霍南邶觉得自己应该得意畅怀,然而胸口不知为什么,一直有种闷闷的烦躁感。他又吸了两口,脚下加速着,随手就把烟蒂弹到了车外。
简宓僵着的脖子拧了过来,惊愕地看着那带着红点的抛物线落在了马路上。
“怎么?太不文明了是不是?”霍南邶嘲讽地笑了,“没办法,从小没人管教的暴发户就是这个德行,不用在你面前装样了真舒坦。”
“我……有让你装样吗?”简宓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不装样能泡上你吗?”霍南邶略带恶意地笑了,“没办法,投你所好。”
简宓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适得其反,喉咙呛了一下,咳嗽得愈加剧烈。
霍南邶的脸色不太好看,打开了窗户,脚下一使劲,加快了油门。
这一咳嗽就一发不可收拾,怎么也止不住。霍南邶烦躁地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了下来,进去买了一瓶咳嗽药水扔进了她的怀里:“咳得吵死了,别传染给我了。”
简宓的手僵了片刻,打开药水喝了一口,这才感觉灼烧了的喉咙好了一点。
不一会儿,倪山花园到了,霍南邶刚要下车,简宓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声音因为刚才的咳嗽而喑哑:“霍南邶,现在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爸的事情,和你有关吗?”
霍南邶有点意外,却满不在乎地扯了扯嘴角:“这回怎么这么灵敏了?是我做的,怎么样?”
简宓浑身哆嗦了起来,顺手抄起那瓶药水朝他砸去:“霍南邶你这个禽兽!你怎么能这样!我爸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