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亚林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好吧。”
“算了,你不想去就算了。我怕我忍不住再跟你做。”冉菲看起来似乎很不开心,随便吃了几口饭,便离开了食堂。
冉菲确实很不痛快。作为一个曾经的花花公子,她还真想硬拉着周亚林或者找别的帅哥整天腻在床上快活。不过她也知道,那样的话,自己一定会被读者鄙视的,而且,大概那样也是对周亚林的伤害吧。——各种方面的伤害。
冉菲终于发现,做男人有男人的负担,做女人有女人的压力。男人要养家,风流不是错。女人不用养家,风流却是放荡。
风流和放荡,显然不是一种境界的词。一个含有褒义,一个绝对贬义。
周亚林手里拿着勺子,看着冉菲离去,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没了胃口,仿佛有什么堵在胸口。
冉菲的变身,以及跟冉菲发生的种种超越友情的事情,都是周亚林始料未及的。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跟冉菲竟然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不是那种可以拿得起放得下的情场浪子,跟一个“女人”发生了关系之后,他心中总会莫名的产生一种责任感。虽然冉菲一再声称不会让周亚林负责,但作为一个男人,玩了人家之后,就当成没事儿人。——周亚林觉得自己想达到那种境界很困难。
即便冉菲不计较,可是……
周亚林甚至想到了以后跟别的女孩儿结婚之后,自己该怎么面对冉菲。
当然,他想得远了,不过有些人就是喜欢做无谓的“长远打算”,周亚林就是这样的人。
周亚林决定跟冉菲好好谈谈。
……
叶倾城吃过饭,就急匆匆的回教室,想起老**辛苦,老爸的艰难,叶倾城便动力十足。她知道,这个破败的家,需要自己来支撑。她甚至有些急切,希望自己能够快快长大。不管是做男人还是做女人,都要快快长大,好去工作,去赚钱,以让父母能够安享晚年。
与这件事相比,叶倾城忽然发现什么变身,什么《变身潜规则》,什么读者喜欢不喜欢,都成了浮云。
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些是需要重视的,也总该有一些可以无视。
重视那些可以无视的,是庸人自扰。
路过操场的时候,叶倾城看到了林鸿。林鸿被一个看起来病怏怏的却又精神十足的小美女纠缠着,脸上的苦涩很明显。走过去的时候,叶倾城忍不住又回头看了那女孩儿一眼。她有些奇怪,为什么那个女孩儿给自己的感觉竟然是“病怏怏却又精神十足”呢?这两个状态,显然是矛盾的存在。但这种矛盾的本不该并存的精神状态,却又真实的体现在了那个女孩儿身上。
回到教室,叶倾城看到了乖乖的坐在座位上的冉菲。
冉菲抬头看了叶倾城一眼,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容。
叶倾城本想板着脸走过去的,只是想想冉菲除了有些无赖,待自己还算不错,心中叹一口气,回了冉菲一个微笑,快步回到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拿起课本背书。
看着《政治》课本上用钢笔划下的大段大段的重点,叶倾城头皮发麻。她发誓,等有朝一日万一自己掌权了,一定要把《政治》这种肮脏的东西踹出年轻人梦幻般的青春。
叶倾城的座位左前排,黄杰唧唧歪歪与人争论的声音搅得叶倾城有些烦乱。
黄杰撇着嘴嚷嚷:“别扯什么‘西方’怎样怎样的,整天西方东方的挂嘴上,好像中国在地球上,西方就不在地球上一样。古语说有理走遍天下,古语可没说道理还有东西方之分。西方人的理在东方就走不通了?流氓逻辑。”
与黄杰争论的人急了眼,“我说不过你还不成吗?拒绝跟五美分讨论问题。”
“你看看你这种人,我最恶心你这样的了。碰到不反美不反西方的人,就骂人五美分,极端的种族主义者。我算是明白了,你这种人啊,就是抱定了一种观点,就是:凡是西方的,都该抵制。凡是美国的,都该反对。要是美国说地球是圆的,你非得说地球是方的。为什么?因为不论是美国的还是西方的,都是‘西方’的,不符合‘东方’的中国国情啊。”
黄杰周围,一帮人哄笑起来。
与黄杰争论的人撇了一下嘴,说道:“我不跟你说这种问题是复杂的,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黄杰呸了一口,说道:“少来这套,怎么跟《环球时报》总编辑学会了?碰到没道理的地方,就说‘中国是复杂的’来把问题推开。难道中国‘复杂’到了不能讲道理的地步了?”
叶倾城苦笑着摇摇头,收回心思,正准备背书,却又看到黄杰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开始跟一帮人低声耳语。叶倾城好奇心起,竖着耳朵去听,隐隐约约听到黄杰好像再说什么周亚林和冉菲在小公园怎么怎么,说着说着,一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各色不正常的表情,纷纷朝着冉菲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