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来问问!”行素见戚继蕾看着她,就下令道。
“你们是谁?为什要抓住我?”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被几个士兵粗鲁地押着带到行素和戚继蕾面前。她看着衣裳光鲜的这些人,虽然极力隐藏心中的恐惧,但颤抖的身体和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害怕。
“放开她,给她一杯热水喝。”行素见这个女孩眼中满是死里逃生的恐惧,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由于寒冷冻得青紫,眼看就要支持不住,昏倒在地,就让伺候她的士兵给她递上一杯热水。
看着女孩捧着热水一口气饮下,恢复了一点气息,行素才开始发问。
听完女孩子的述说,行素让人把她带下好好安置,她和戚继蕾陷入了沉思之中。
女孩叫胡宛,是离她们所在之地以北三百多里的一个小村庄胡集人士,不想数日前,一支骑兵打马进村,见人就杀,由于是冬日,大部分人家都窝在家中取暖,几乎是全家都被堵在在中,女的杀死,老的小的丑的男人被杀掉,稍有姿色的男子被抓走,不知带到那里去了。那时,胡宛身子娇小,母亲让她到小地窖里取些红薯,刚下地窖,就见母亲脸色剧变,交代她一声不可上来,就把地窖口用玉米杆给堆上。
胡宛不知何事,但见母亲严肃的样子,她躲在地窖里不敢动弹,不一会,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伴随着母亲、爹爹及弟弟的惨叫声,几个女人粗声的叽里呱啦大笑声,她吓坏了,直到夜晚来临,外面再也没有叫喊声,她才偷偷地从地窖里爬出。
母亲扑在爹爹和弟弟身上,胸前一个窟窿,血已经不流了,只是瞪大眼睛不甘地看着一个方向,两个弱小的弟弟和爹爹也倒在血泊中,不知是母亲的鲜血还是他们的。房屋中,祖母倒在炕上,身体还是热乎的。家里的一袋准备过冬的粮食和几只母鸡不见了踪影,父母的床炕被掀掉,露出已经冰冷的炉灰。除了空荡的四壁,什么都没有了。
胡宛怕极了,想到离家不远处隔壁的大姨,她抹黑想到大姨家,可大姨家一家七口人也都倒在已经冰冷地血泊中。她爬起,又跑到几百米外的小胖家,然后跑到千米外的村长家,十来户人家都跑遍了,终于,她看到村口胡曼家,胡曼还有一口气。
“小宛,你快朝南跑。鞑子来了好多,见人就杀,你…小心!”胡曼说完也死了,这时,胡宛才发现,今晚的黑夜竟然是这样的可怕。没有了狗叫声,鸡鸣声,羊咩咩,只有冷冽的寒风依旧呜呜地吹着。
“殿下,看来北方战事吃紧,已经有蒙古兵突破边防,进入晋北。我们再往前走,有可能和她们相遇。”戚继蕾沉思了一阵,开口说道。
“是啊!就是不知是何人统领?有多少军士?”行素站在寒风中,很是肃然。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万一遇到敌军,免不了一场恶战。可她们战马只有五千匹,大部分都是步兵,遇到以速度闻名的北蒙国骑兵,可谓是凶多吉少。
“殿下。属下建议立马停止行军,就近找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做好站争准备。”戚继蕾想了一会儿,心中有了一个初步的打算,说与行素商量。行素听罢认为可行,点头同意。
大军停歇下来,这里本是北方平原,没有什么高大山脉,戚继蕾选了一个比较平缓的土山,让几千士兵把方圆几里的书砍伐许多,截成两米长的树桩,另让几千士兵把树桩埋在土山山顶周围,只露出比马腿稍微高一点点的木桩,密密麻麻的林立在土山上,这样,步兵可以穿行其中,马却不可行。木桩后是用土堆起的堡垒,垒上多积盾牌强驽,木桩的高度恰好不防碍士兵射箭。又让几百个善于挖洞的士兵挖几眼深井,几千士兵把周围地上枯草给收拾干净,一来可以当做草料和燃料,再者可以防止敌人火攻,毕竟只有一点点积雪,枯草还是可以点燃的。然后让四万五千步兵在土山上以逸待劳,保护两位殿下。五千骑兵,由戚继蕾带出去寻找北蒙军队,由于不了解对方军情,只在周围百里活动,好支援土山上的军队,如有机会就消灭敌人小股或分散的力量。步兵交由大皇女行素带领,反正都已经布置好了,行素只要督促士兵死守就可以了,只要对方下了马,就和她们的战力接近,甚至可以说,对于步兵更加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