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路的阮云溪,在准备进入商都客栈时,刚下马走进院子,就见几人停在院子中。
一个坐在轮椅上垂着头的男子,身边站着小女孩正在耐心地劝说轮椅上的男子,轮椅后是两个小侍。
等小女孩抬起头,阮云溪被那张成熟的脸吓了一跳,原来是个侏儒。
侏儒并不在意别人看她的奇异眼光,她安抚好轮椅上的男子,就让小侍把他给抬到轿子中,准备出门寻找医师。
“慕容夕照?”当男子被抬上轿子的一瞬间,阮云溪不由失口叫出声来。
但侏儒和残疾男子包括小侍,对阮云溪的声音没有一点反应,径直上车走了。
阮云溪对慕容夕照并不熟悉,在庄园里,慕容夕照知道行素和她的事,但他并不晓得她是个女人。作为官方记录在册的行素夫郎,他有责任看管好行素,如果不是行素中了‘子寅迷情’,他是不会让阮云溪接触行素的,至少会在私下里把她赶走。但行素那时的状况,让他不得不决定要这个男子来分享他的妻主,所以临走时交待阮云溪夜间多关注她行素一些,她才认识了行素的这位夫郎。
见这个和慕容夕照相似的男子和几个陌生人一起离去,阮云溪不太确定他究竟是不是慕容夕照。她在庄园时,已经听说慕容夕照失踪,无情的无花宫和慕容山庄都查找他的下落。可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现在,见到这个残疾的男子,她感觉这就是慕容夕照。
阮云溪打马跟上远去的马车,只是远远地跟着。她现在只想回到行素身边,她想成为她真正的男人。自从在采石场那个肮脏通房的夜晚,见到行素那双闪烁着坚强不屈誓死护卫尊严的她,就像在漆黑的夜晚遇到了指路的星辰,像荒漠中奄奄一息的行人却突然发现了绿洲,她的心就悸动了。这种悸动是面对背弃她的妻主所没有过的。在采石场,有功夫的她,就像护卫自己的爱人一样,守护着行素,她要用自己的关心爱护来获得这个善良女子的回报,让她离不开自己。
事情确实按照阮云溪想象的在发展,可惜她却是女儿身,不能给予这个唯一能接受她的女人身体上的满足,她只好允许她几位夫郎的存在。可现在她有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时,她心中独占行素的念头忍不住疯长起来。当初,她也是那个青梅竹马女子唯一的夫郎,如果有条件,谁愿意和别人分享妻主?
她也知道,行素是大皇女、逍遥王,不可能只有一位夫郎,但能少一个就是一个,况且慕容夕照又这么漂亮,回去之后,一定会分走行素更多的宠爱,行素的那几个男人对他也非常熟悉,他们已经抱着一团,对自己很是不利。
前几天,她去找李冰蟾,想先去在主夫面前讨个好,却扑了个空,李冰蟾刚被行素接走两天。
见两个小侍抬着慕容夕照进入一家医馆,阮云溪找个比较隐秘的地方,飞身上房,反正天已经黑了,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医师,您看看张公子,他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下来,失去了记忆,眼看外伤都好了,他也没有想起自己是谁?更重要的是,他的腿不能动了。”夏冬珍给面前的老医师讲述男子的病情。
自从听了行素那番话之后,她在家中思考了数日,决定先求母亲夏冰让她跟着二妹学做生意,在她的苦苦哀求及保证之下,才得到护送货物上京的活计。虽然受到二妹夏冬玉的白眼和鄙视,但她还是尽心尽力地做着一些属于她的事情。路径离京城百十里路的地方,她发现了一身是血的这个男子,看还有一口气,就让随行家医给抢救过来,可这个男子什么都不知道,家医说可能是撞到脑袋,变傻了。把货物送到京城后,又请来几位医师,但她们都说这个男子失去了记忆,而且双腿也废了,看着伤好之后,这个特别漂亮的男子,她开始舍不下他,就带着他回溧阳,一路上为他寻访名医,希望能医治好他。由于他不知自己的姓名,夏冬珍想到行素说的那个身残志坚的张海笛,就给他取名张海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