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听南忙传唤。
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医师走了进来,看着帘子外面被白色丝绸盖住的素手,抚上手腕处。
“回皇上,贵人没有生病,应该是被下了毒。”一炷香的时间,老医师收回手指,淡淡地说。
“胡说,爱妃的饮食是有专人负责,每次都有银针试毒,怎会中毒?”女皇有些恼怒,太医院的太医都说是风寒入体,没有一人诊出中毒,她不得不怀疑这个医师的水平。但还是问道:“所中何毒?”
“请皇上恕罪!老妇不知道,此毒无色无味,小民生平未见。不会要人性命,却能让中毒之人胸口闷燥。”老医师虽有点惊惧女皇的恼怒,但还是实事求是地回答。
“听南,赏!”女皇叹口气说道,至少这个医师有了新见解。
“下一个。”
……
“下一个。”
……
“皇上,只有最后一位医师了。”听南看着最后一位最年轻的医师,只是一个女孩子,垂着头一点一点地,好像在打瞌睡。
“宣!”女皇也已经没了耐心,这都一上午过去了,还是没有人看出中毒、中了什么毒?
“下一个!”听南站着没动,只是动动口喊道。
“行素医师,到你了!”行素后面的一个小药徒推推打瞌睡的她。
“啊!到我了。”行素忙擦擦口角,还好没有流口水。整整衣冠,站起。
“太、太女殿…”听南看到最后一个医师起身,抬起头来,差点没有跪下,可看到行素的神情时,才知认错了人,只是一个和太女殿下长得相似的女子罢了。见行素进入房内,听南还是诧异,那张脸真的很像舒贵人,细长的丹凤眼简直和殿下一个模样,殿下的丹凤眼是随了皇上,这个女孩为什么会?难道天下真有两个相似之人?
行素进来,看到纱帐后伸出一只蒙着白纱的手,纱帐后有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影,也不多看,只管号脉。
“回皇上,贵人身中一种奇怪的毒素,主要破坏人体的肺部功能,让肺部肌肉收缩加快,刺激气管,产生剧烈的咳嗽。中毒之人开始是类似伤寒的症状,有些发烧,会一直低烧不断,胸口发闷,气喘气短。”行素根据对脉象的变化,加上入房之后,纱帐后病人压抑的咳嗽声和气喘声准确做出判断。
“有何良策?”本来已经失望的女皇听此言,立刻精神起来。
“贵人吃的药一定要停用,小民会一套师传的银针刺穴解毒之法,但需要看到肌肤才能行针。如果行针,三日后就能解毒。”行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皇上连瞧病都要用帘子隔开,应该不会让女人接触到贵人的身体。
果然,纱帐后面女皇沉吟一会儿,问道:“医师还有没有其他方法解毒?比如吃药?”
“皇上,用药也可以治疗,不过时间较长。可以双管齐下,一是食疗,小民会开出清肺润肺的食谱,慢慢调理肺部,清除毒素,二是药疗,近期我会制出专门针对贵人身体的清肺散,两者相结合,最迟两个月,贵人身体内的毒素就会彻底清除。”行素本着一个医者的责任,一一解释清楚。
“好,就按此法,如能治愈,必将重赏!”女皇喜。
“素素,京城里就两间铺子,地段也不是很好,一间是杂货铺,一间是布庄,老板是方家的家生子,他们的卖身契应该在你手上。每间铺子基本上能维持下去,每年可能有几十两的盈利,已经好多年这样了。我看你的爹爹在方家应该不受宠,要不,陪嫁的也不会是这样可有可无的店铺。”君梦花一边吃着行素桌子上的葡萄,一边说出她这几天考察的结果,两个掌柜的缩手缩脚的,几十年店铺都没有动过,一点改变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