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你的朋友,就把他接来吧,顺便我给她看看红疹。”行素温和的说。
“谢谢妻主,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不顾朋友的人。”李冰蟾高兴的说,他还怕行素因为满楼是花楼出身而把他拒之门外呢。
“谢什么,你的朋友也是我的,到家里住一段也是应该的。”行素把一颗葡萄送到他口中。
“满楼,你看看还缺什么,让川穹给你准备。”李冰蟾把花满楼安排进从前慕容刚来时的房间——西厢客房,把川穹调给他使用。
“谢谢你,冰蟾,我这个样子你还敢把我接过来。”花满楼去掉帷帽,露出满是疙瘩的脸。
“和我还客气什么?从前我就说不要在那里做了,现在出来了当然到我这儿来了。可我不能陪你喝酒了,妻主说孕夫是不能饮酒的。你安排好休息一会儿,我妻主就会来给你看看。”李冰蟾一点也不嫌弃,拉着他满是疙瘩的手,交代完才离开。
花满楼躺在床上,想着为什么主子要慕容离开,而要自己一定勾上行素,最好怀上她的孩子,既然看行素不顺眼,直接杀掉得了,为什么要绕圈子呢?
“你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服食某些东西过敏,身体内湿热,导致毒发在外,起了红疹,吃几天药就好了。安心住下就好,省的冰蟾担心。”行素看完花满楼,当初行素慕名的花满楼,此刻和美貌一点也沾不上边。
随着花满楼一天天的好转,行素看着越来越熟悉的面容,慢慢的想起,当初行素喝醉酒,迷蒙中看到一个美男,就想扑去,那美男一脚把行素踢到墙上,也就是这一脚,要了行素的小命。原来这个美男就是他——花满楼。
那看似轻轻地一脚,却几乎震碎了行素的五脏六腑,当场要了那个纨绔的性命,不是李府的下人怕担责任,及时救治,怕她奚罂粟就是传来,也会一命呜呼。
这个男子不是善茬,柔弱的外表却有一颗石头一样的心肠,就因为一个醉酒之人的无礼,轻易夺人性命。可见他是有武功的人,而且很强大,这样的人要说没有后台,没地方去,傻子也不会相信。难道他来行府有什么目的?想害谁?
“花公子,你来寒舍也有一段日子了,有没有想过今后如何?”饭后几人坐在凉亭里纳凉,行素突然问道。
李冰蟾见花满楼面色一暗,忙拉拉行素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这样说话。
“奴家乃花楼出身之人,时时想要脱离那里,现离开了,却又不知该做什么?往哪里去?行家主是否在嫌弃奴家住在这里,落了行府的名声,那奴家现在就走吧,但还是感谢您治好了奴家的病!”花满楼说的凄切,好像受到多大的委屈一样。
“满楼,素儿没有那个意识,你是我的朋友,还是素儿让我接你来行府的。你虽然出身花楼,那也不是你的过错,好男儿但是有一丝活路,谁愿意到那个地方去?素儿只是看看你今后有何打算,我很高兴有你和我作伴,不要想太多。”李冰蟾拉住花满楼,真诚地说。
玉儿也怜惜地看看花满楼,又看看行素的脸色,悄悄地拉拉行素的衣角。无情毫无表情的品着茶,冷冷地看着几个人的表现。
“花公子,不用多想,我没有赶你的意思,你是冰蟾的朋友,只要不伤害我的家人,你愿意在行府住多久都可以。不过我想你可能会考虑今后的问题,毕竟一生的时间很长,总要有一个计划什么的。行,我也不多说了,为我的话让你感到不太愉快,我自罚一杯,哦!就用茶水代酒了。”行素见李冰蟾和玉儿都心中不忍,只好在话里稍微警告一句,希望他不要丧心病狂拿自己的家人下手。
“无情,让无花暗中盯住花满楼,无风、无雨看好冰蟾和玉儿,你自己也要小心他。我总感到这个男子不简单。”行素私下里交代无情。
“有什么不简单的,莫不是你看中人家的美貌,又有新想法?”无情调笑她。
“这种不知深浅的男子,我哪敢有想法。看你说的,妻主我好想见一个爱一个似的。”行素轻轻揪着他的耳朵惩罚他。
“妻主,奴家知错啦。”无情学着花满楼嗲声嗲气的说。
“哟!”行素搓了搓双臂,感觉有些冷。
无情看行素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花满楼在行府安稳的住下,时不时的找冰蟾和玉儿聊聊天,对奶爹方木更是视如亲爹。他不光能说会道,还有一手很好的针线活,家里和行素亲近的人,几乎都收到他绣制的荷包、手绢之类的小绣件。在吟诗作画方面,他也是受过专门训练,更是让家里的公子、小侍都敬佩不已,就连小绿的夫郎关雎也是对他高看几眼,可以说行素府中,上上下下、男男女女差不多都被他笼络了。这对他只是小菜一碟,花楼里各种各样难伺候的客人,他都能应付自如,别说府里这些单纯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