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冰月公子了,我看鸨父这样的就狠好。”行素突然对鸨父说。她好笑的看着鸨父的花脸,从鸨父看她的那几眼里,并没有通常鸨父捡钱眼开的样子,虽然一张脸画的不堪入目,但他的眼睛却清澈无比,那话语的奉承及诱惑女子的举动,与他的眼神是那么的不相称,她看出,他看她们这些女子是不屑的、鄙视的,是从心灵内部发出的厌恶。她好奇,一个花楼的鸨父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行素这话说出口,鸨父及几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行素,这鸨父,除去身材还能看一点,那恐怖的妆容,香到极致的气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行素竟然对这样的男子都看得上,难道是看惯了她那丑夫郎,审美产生了扭曲?
“行小姐,您真的看得上奴家?奴家太高兴了,从奴家当上鸨父以来,还没有一位恩客点奴家的名。”鸨父震惊过后,做出欣喜若狂的样子,还故意的抖动自己的衣摆,让浓郁的香气散发的更快,更是裂开红唇,露出几颗染上红色唇脂的牙齿。
众人一阵恶寒,行素倒是很有趣味的看着鸨父。
“哎呀!鸨父,你身上可真香啊!来让妹妹仔细闻闻,你用的是什么香料?”行素故意装着靠近鸨父调戏,看着鸨父有些尴尬的动作,有些好笑。
“好妹妹,来,奴家送您一个香吻。”鸨父不由暗骂一声‘黑脸小贼’,自己怎么就让她看上眼了?不过还是面上堆笑,故意冲行素大力的抛着媚眼,脸上的香粉簌簌落下,把血红的嘴巴嘟起,做出想要亲吻行素的样子。
行素看着鸨父夸张的表情,他的笑容看上去很自然、热情,但他的眼底却好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更有一副风雨欲来的趋势,行素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接下这个吻,恐怕鸨父真的会表里如一,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鸨父真热情!”行素看着眼含杀气的鸨父,抬起手,伸出食指与中指,轻轻的印在鸨父的红唇上。
鸨父感觉唇上手指的柔软,及淡淡的药香,心中有些颤动,被粉遮住的脸上一片通红。
这时,几位小倌端着酒水鱼贯而入,各自走到相熟的小姐榻前,依偎在她们的身边。
“你这个…冤家,真是让奴家喜欢的紧啊!”鸨父顺势站起,抬起兰花指,娇指行素:“可奴家作为这里的鸨父,还要安排今晚的活动,所以接下来就不陪妹妹了,下面就让我们的清倌冰月来侍候您,他可比奴家漂亮多了。”
“大家吃好、喝好、完好!有各位美人侍候着,奴家就告退了。”鸨父看上去有些留恋的走出春风阁。一出春风阁,鸨父的笑容就沉寂下来,这个黑脸的家伙,差点把自己的初吻给夺去,还惹得他浑身感觉不太对劲,“在我的醉欢楼让我不自在,你也别想讨好,你不是色吗,今晚包你爽够。”
行素不知自己一时的好奇,会招惹一个有些变态的男子,以致导致一连串的事情发生。
“哈、哈!原来行医师喜欢这种格调,以至于对我貌美如花的弟弟不敢兴趣,难道行医师不知道,这个鸨父不喜欢女人的事吗?”突然对面的万少主嘲弄的看着行素,想着自己的弟弟对她一往情深,可这个家伙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调戏鸨父,这让万少主感觉不爽。
“万少主是万玉儿的姐姐。”一边的南宫艳看着有些迷茫的行素解释道。
“原来是玉儿的姐姐,真是失礼了,请问玉儿可好?”行素想起自从万玉儿那日走掉之后,已经几个月没有来找她,还真的有些挂念那个纯真的男孩子。
“好、好的很。”万玉脂有些嘲笑的看着行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玉儿都病了几个月,她还有脸问好不好,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玉儿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吃喝嫖赌,几个月没有玉儿的消息,她竟然也不打听一下,这里在座的几位那个不知万玉儿已经卧床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