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男人产子时,会在肚脐下方五六寸左右向上下两端,自然的生成一条十厘米以内的缝隙,最长两个时辰,孩子就会从缝隙中产出。但有些男子在生产时,缝隙却牢牢的不开或只开了两三厘米大小,超过两个时辰,就会发生难产的事故。这个男子就是只开了两厘米,已经四五个时辰,产口没有变大,人陷入深度昏迷,血水还在往外涌,顺着棺材的缝隙给低落在地上。
解决过程对于行素来说其实很简单,只要把产夫产口划大,取出孩子即可。可在这偏远的乡村,只有接生男、赤脚郎中的地方,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产夫大小死去。就是在较大的城市里,也没有医师用刀打开产夫肚皮的特例。
行素先用银针把产夫几大要穴给封上,阻止血液的流动速度,再把麻穴给刺中,省的在手术过程中,产夫痛的乱动,然后用锋利的匕首把产夫下腹只有两三厘米的洞口给扩大到八厘米左右,把手探入腹中把小孩取出。
是个男孩,脸色青紫,没有声息。行素把手放在那小小的胸口上探视,不由一喜,忙把小儿口中污秽小心掏出,没有丝毫犹豫的用嘴吸出小儿喉部堵塞的脏污,又人工呼吸了一会,手轻轻按压小儿胸部,看小儿有微弱的反应,于是一手握住小儿双腿使其倒立,一手拍打在小儿的小屁股上,“哇”的一声啼哭,清亮的声音传遍产房。
行素把小儿交到一边打下手的接生公手里,反身来到产夫身边,产夫腹中的胎盘、羊水之类的已被接生公处理好。她把银针取出,在伤口把消炎药粉撒上,用这里专用的裹腹布给裹上,伤口不用缝合,十天左右,男子的腹部就会合拢,一个月后完全长好,连疤痕都不会有,只要注意这期间不被感染即可。
产夫还不见转醒,行素从包裹里拿出几片百年老参片,让人煎成半碗水,给他喂了下去,然后用银针刺向人中穴,产夫才悠悠醒来。
刚出产房,就见那个扶棺的女子噗通一下跪在行素的面前,激动得泪流满面,这个憨直的女人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
行素扶起她,指了指房内:“好了,你进去看看他吧!”
女子的母亲忙安排行素梳洗以及休息的地方,院子外面传来喜庆的鞭炮声,这是这个地方庆生的风俗。
“小姐,你什么时候会学会治病的?”小绿终于说出压抑自己很长时间的问题。
自从王家村出来,小绿一直在是不是的偷偷观察者行素,看着现在不着脂粉的小姐,虽然身材还有些消瘦,但还挺有女人味的。
“前两个月我不是天天在李府书房看书嘛!”行素提示。
“啊!小姐,你只看了两个月的医术,就敢行医,让别人知道那还了得!”小绿大惊。
“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行素懒洋洋的开口。
“小姐咱们马车上的‘医’字还是取下来吧?”效率心虚的商量。小姐不仅打出‘医’字标语,还注明非疑难杂症不医,车身上还挂有王家村赠送的一面锦旗,上书四个大字‘救死扶伤’。
行素没理她,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思考着怎样弄些银两,准备在南京城里安顿下来,她不喜欢做游方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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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万府别院
夜色渐浓,天空突然电闪雷鸣,闪电像一柄柄寒光闪闪的利剑,一次次的划破苍穹,把大地照的一片惨白。惊雷仿佛在头顶炸响,震得马车四处颤抖。马匹不停的发出嘶嘶怪嚣,表达自己内心的极度恐惧。
马受惊了,不顾小绿的驾驭,只管自个儿发疯的朝前跑着。
大雨倾盆而至。
突然,一个黑影从路边窜出,小绿虽然使劲的拉紧缰绳,马匹稍一变换方向,没有踏向黑影,但马车还是把黑影带倒。
好不容易制住马匹,小绿把马眼用黑布蒙上,行素下车把躺倒在地上的人抱到车厢里。
马车继续在马匹的一惊一乍中上串下跳的往前移动。
行素看着这个抱住自己的男孩子一阵无奈,男孩浑身肮脏不堪,脸上身上全是泥水,头发一条条的贴在他看不出面目的小脸上,闪电雷声中,他瑟瑟发抖、凄凄惶惶,无神的双目死死的盯着行素的眼睛,想得到她的慰藉。
“玉儿、玉儿,你在哪里,你不要吓爹爹,快回来吧!”一个男子的哀伤迷离的声音远远传来,消失在大雨中。
“少爷、少爷…”一群奴仆的声音由小到大,从远及近。
看到雨中的马车,一个女子高举琉璃灯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