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听后道:“的确如此,不过我们可不止一处外力可借,如赵地的武臣,他的兵马离赵军老巢可是很近的,只要陈王下令让他攻打临淄,秦军必然不战自乱,退军也就是必然的事情了,到时赵军回到临淄,必然会纠缠于北地的战争中,主公也就有了充分时间积蓄实力。”
刘邦边听边点头,明显是被张良的计策打动了,不过最后还是道:“恐怕陈胜不会轻放魏豹去魏地,还有武臣早就对陈胜的命令阳奉阴违了,在周文攻函谷关时,他便没有分兵相助,而是在巩固赵地的实力。”
“这个主公不用担忧,生死存亡之下,想必陈胜能分清轻重,至于武臣那里,只需派郦食其先生去一趟赵地,必能说服他。”张良开口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刘邦听后猛一拍大腿,兴奋道:“好,就按子房你的意思,我明天就去见陈胜,你也派人去一趟沛县让郦食其做好准备,这次我要掏赵军的老窝子,以解我狠,待我积攒了足够实力,在向其报仇。”
说罢,刘邦又有点患得患失的道:“子房,万一这次陈胜在败怎么办?”
张良笑道:“就算是陈胜在败,赵军也没时间对付主公了,而且与天下人心那里也有个交代,别人只会说主公仁义无双,只要在这中间,主公别在支援陈胜,保存实力就行了。”
“哈哈,子房高明,我有子房,足低百万雄兵。”刘邦开口大笑,他虽然流氓了点,但脑子机灵很会笼络人心,再者说来,既不损耗实力,又能挣得名望,还能给赵军上眼药,刘邦是咋算咋合算。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刘邦就去见陈胜了。
他穿戴也未齐全,露出了绑着纱布的伤口,看似焦急的见到了陈胜,脸上还有汗珠。
陈王府,大殿上,陈胜听说刘邦来了,本还想向他诉苦,请刘邦在派人来相助,可是一看到刘邦的惨相,顿时不知道话该如何说出口。
刘邦站在大殿中,对着高座上的陈胜长长一揖,眼中硬是挤出几滴泪水,悲苦的道:“大王啊,刘季苦啊,本想为大王尽力,趁机偷袭秦军大营,哪知道狡诈的秦军早有防备,害我兄弟一千多人魂归故里啊,呜呼哀哉…”
“唉…”陈胜长叹一口气,心想刘邦这么惨,我还是不要他兵马了,看他如此义气,想必不说也会倾力助我的。
刘邦抹了一把眼泪,有大义凝然道:“季今天来就是想问问,陈王还有多少人马,我们就算拼死一战,也要出城为兄弟们报仇啊。”
“这…”陈胜又为难了,宋留派将领秦嘉支援来了一万兵马,可这一万兵马战斗力并不强,而昨天逃回城的兵马不足五千,大部分还都带伤,不能在战,就算加上城内原有的五千兵马,可战之兵也不过一万七。
最重要的是可战将领一个都没了,就一个秦嘉,如何与赵军的虎狼军队在战,就算刘邦的还不是七千残兵败将,在出城的话,恐怕城池非但不保,自己性命也堪忧啊。
考虑片刻,陈胜开始语重心长地劝道:“沛公啊,我知你恩义,不过我们实力实在有限啊,在出城作战无非以卵击石,不如固守待援,反正我已经下令给了邓宗和宋留、吴广等人,让他们尽快回援,等他们来了,我们再向赵军寻仇。”
刘邦一听,当即摇头道:“不行啊,大王,你想啊,宋留和吴广将军被对手缠住,要能回援不早就回援了吗?还有九江的人马,也是支援不及,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况且他已经支援来一万了,邓旭也死了,邓宗在派人马作用也不大。”
“这…难道孤只剩下等死了吗?天要亡我陈胜吗?”陈胜被刘邦一通分析,顿时心内一寒,脸色开始绝望起来。
刘邦这时悄悄打量了陈胜几眼,见时机成熟,便开口道:“大王,季还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哦,沛公有何妙计,快快道来?”陈胜急忙开口问道,他现在就是想死马当活马医了,任何一根稻草都有可能是救命稻草。
刘邦听后,故做为难道沉吟半晌,一直到陈胜急不可耐时,才出口道:“大王,我听闻你麾下有一名士,乃是魏豹,他说魏国王室之后,我想他如果能回到魏地,仅需三五千兵马就能搅动魏地百姓造反,从而截击赵军的粮道,大王你想,一旦秦军粮草供应不足,人心浮动,战力岂不大损?”
“陈胜听后底下了头,眼中露出犹豫之色来,魏豹的确是魏国王室之后,刘邦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万一魏豹趁机复国,那岂不是让他陈胜做了冤大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