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希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不由瞪大眼睛急道:“将军是侯爷爱将,攻占敌营事关重大,此行非我去阻拦不可,肖希深受侯爷赏识大恩,正是以身报恩时,岂能退缩。”
“好兄弟,活着回来,我请你喝最美的酒,玩最美的歌妓。”灌婴重重拍在肖希肩膀上,他知道,肖希是赵军一次反查案件,从县牢里发现的蒙冤者,后来赵军见他武力不凡,便起来爱才之心收入了军队,肖希由此视赵军为大恩人,一直拼死效力。
“嗯,我去了。”肖希满是决绝的转身而去,灌婴也只能派一千人与他,剩下两千人刚好能在营门前展开全部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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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婴正带着兵马急奔,眼看快要到大营,忽然就见前面奔来一千秦军。
“撕碎他们!”葛婴大叫一声,率先向前冲,后面一万张楚兵见葛婴身先士卒,顿时士气大振,大声吼叫的跟着向前冲,气势奔腾。
肖希手持一条精铁长矛,面目沉静,身后一千秦军紧随其后,迎向正快速冲来的张楚军,随着双方越来越近,双方士兵都不由握紧了兵器。
肖希一边奔腾,一边开口大喝:“弟兄们,我等都是深受侯爷大恩,今日就是报恩之时,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痕,拦住叛军,绝不能后退一步。”
“绝不后退一步!”一千秦军瞬间激发了死志,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张楚军,针锋相对。
葛婴眉头一皱,秦军好强的意志,一千士兵楞神敢硬战自己一万兵马。
‘砰!’
两军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起,瞬间就有数十人倒地不起,三名秦军,十几名张楚军。
“给我去死!”肖希大喝一声,与此同时,手中长矛横扫而出,眼前几名张楚军只觉胸口一疼,随后响起‘碰。啊…碰。’的几声惨叫,几名张楚士兵顿时应声而倒,胸口前血肉模糊。
其他秦军表现的也异常悍勇,每人都至少杀了一人,最后在肖希的带领下,犹如一条泥鳅,毫无规则的冲杀在张楚军阵前,肖希很聪明,拼他一千人根本难以组成有效防线,只能以攻代守,利用速度优势拖延张楚军步伐,为灌婴攻营赢得时间。
“中路坚守,两翼迂回包抄。”葛婴大喝,面对如此情形,他也只能先吃掉这阻路的一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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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辕门下,灌婴看着辕门眉头紧皱,数千名张楚兵前后拥挤在城门处,死了一批又有另一批补上,当真让秦军有种杀之不尽的感觉,就连灌婴亲自带兵冲击,也没能一瞬破开辕门防御。
而辕门楼上的床弩对秦军构成了很大威胁,虽然秦军大都贴近了营墙,但还是有不少人倒在箭下,一点点消磨着秦军的锐气,阻拦着秦军的步伐。
这时,灌婴回头东看,远处依稀可见秦军和张楚的旗帜,杀声异常激烈,直传耳畔,从种种迹象判断,肖希已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可是,营门却迟迟不能攻下。
灌婴急怒到了极点,开声大吼:“兄弟们,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侯爷大计全在我们身上,务必尽快拿下张楚大营,事后侯爷必有重赏。”
在灌婴不停的吼叫激励下,秦军的攻势再一次回升,又凌厉起来,顿时营门处惨叫声一片,张楚士兵瞬间伤亡无数,只是,这时又有更多的张楚士兵补上,秦军根本不能一股做气拿下营门,甚至还被床弩射死不少人。
灌婴眉头紧皱,看向辕门上的床弩暗恨不已,大型床弩就是临淄也只有二十几架,其它大都为小型床弩,还有连发弩,这种床弩威力巨大,可量数却稀少,朝廷一直严密控制,没想到葛婴却有几台,而且对秦军造成了很大阻碍。
倏忽间,灌婴的双目通红起来,开口大喝道:“来人,盾梯。”
顿时,数十持大盾的士兵迅速跑到辕门左边十步外,当先一人蹲下紧挨着地,双手举盾,其后一人紧挨着巨盾蹲下,也举起了大盾,只是稍高一些,最后所有盾牌手都连成了一道线,只是越来越高,最后贴近营墙时,盾牌已经有了营墙一半高。
所谓盾梯,就是利用盾牌兵,人工铺就一条蹬墙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