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军啊,你可否回答为师一个问题?”这时,王翦突然对赵军问道。
赵军正色道:“师傅请说,我一定如实回答。”
王翦点点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赵军问道:“你恨你大哥扶苏吗?”
赵军听后先是一愣,随后摇摇头,淡淡的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兄长,况且,我也对他提不起恨意,如果硬要说我对他有什么情绪,那就是跟师傅一样,是失望,我不想看到秦国走向末路。”
王翦和尉缭听后一愣,赵军的语气很平淡,但他们却能听出赵军的轻视之意,就是那种强者对弱者的不屑,不管弱者在如何做,强者都不会恨他,因为他不配。
从这点看,扶苏和赵军的高下立判,扶苏还未登基就急不可耐的对赵军下手,怕赵军威胁他的帝位,殊不知这已经是变相的示弱了。
“二位师傅,要不你们都跟我去临淄吧,我一个人在那里经常感到力不从心,若有你们在,也可以帮徒儿出出注意。”这二位可是军事上的大神级人物,这么好的机会,赵军怎么会轻易浪费呢。
尉缭和王翦听此一愣,随后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王翦首先笑骂道:“好小子,把注意打到我们身上来了,你自己能不能回临淄还两说呢,别以为你大哥就是好对付的,他好歹在宫廷待了二十几年,表现贤明君子,但心眼可不少。”
赵军被拆穿了心思也不脸红,而是极为自信的一笑道:“这个师傅放心,大哥想留下我没那么容易,临淄我还是回定了。”
“好家伙,看来你早有注意了,为师就喜欢你这股自信劲,如此方能成大事。”王翦欣慰的笑了笑,然后又道:“不过我是不行了,年纪大了,很多事都力不从心了,落叶总要归根,我不想客死异乡,你懂吗?”
赵军漠然,王翦的身体确实不好,现在年纪又那么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徒儿莽撞了。”赵军歉然道,随后又转向看尉缭笑道:“二师傅,你可别推辞,你老人家还不到五十呢,正是年富力强,你要不帮我,徒儿在临淄可就真危险了。”
“你这家伙”尉缭无奈的摇头。
最后沉思片刻,看向赵军正色道:“跟你去临淄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若有一天,天下真的大乱,而大秦又有岌岌可危,皇帝又不信任你,你作为临淄统帅会怎么办,如实回答我。”
迎上尉缭正然的目光,赵军丝毫没有回避,中气十足的回答道:“父皇生前我曾答应过他,永为大秦之盾,不管谁做我大秦的皇帝,对我赵军怎么样,赵军首先要保的是我大秦江山屹立不倒。”
听此回答,尉缭略显欣慰,随后又紧接着问道:“可若是皇帝猜忌你,使你不能为大秦效力呢?”
“我忠的是我大秦江山,一切当以大秦江山为上。”赵军丝毫不掩饰的答道,忠的是大秦江山,而不死忠于扶苏。
“哈哈,有你此言,我王翦就算死也放心了,扶苏虽差了点,但还有你这个二皇子在,大秦的江山倒不了。”王翦似乎放下了千斤重担般,脸色突然轻松起来,对于他来说,功名利禄都是浮云,唯独秦朝大好的江山是他的心血,他不想大秦就这么走向末路了。
尉缭也是满脸欣然,最后忽然站了起来,躬身对赵军一揖道:“尉缭拜见侯爷。”
“师傅,你这是干什么?”赵军一愣,匆忙起来去扶尉缭。
尉缭却坚持下拜,并开口道:“这是臣对君的拜礼,以后尉缭为侯爷效力,自得君臣分明。”
赵军无奈,见尉缭如此倔强,他也只得道:“那好吧,以后师傅就是我的军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