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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周雄死了,有害怕跑的或逃的,也有想为周雄报仇的。
惊慌了的周家人马,又没了人指挥,只能注定被击败,反抗也只是让草原的血色更红一点,赵军那凶猛的身形,来回冲杀,根本没有一合之敌,极大的威慑了敌胆。
而匈奴兵,则是第一个跑的,他们只是跟周家合作,正主死了,他们自然不可能在傻乎乎的去拼命,而匈奴人一走,那些反抗的人,更只有被屠杀的份了。
第六章 挽留
草原之上,乌家马帮一路东行,终于快要回到了马场。
因为昨天的一战,乌家马帮死了不少人,尸体要运回马场安葬,所以空出的马匹上,都驮运了不少死尸。
这让马帮的人,一路上气氛沉静不少,还带着悲痛,虽然他们是马匪出身,不惧生死,但对兄弟的离去,还是心感伤痛。
只不过,他们隐隐的还有些自豪骄傲,昨天一战面对二倍人数的周家人马,还有匈奴骑兵,他们不仅没有吃亏败退,而且一举击溃了敌军,周家人马死伤人数,比他们只多不少。
这种战绩,在漠北传出去,足以威慑四方了,以后谁还敢轻易小觑乌家马帮的战斗力。
而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个人,因为那个人的指挥有方,他们才没有全线败退,因为那个人一招秒杀周雄,他们才能一举定胜负。
所以,一路上那些马帮的人,总是时不时的抬起头,看向马队前面,那个人骑在马上的身影,眼中带着敬畏和崇拜。
赵军骑马走在前面,对一路上众人投来的目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其实他挺喜欢马帮这些人,豪迈粗犷,悍不畏死而重义气,带有一股大草原人的豪气。
时间已经接近了上午,众人就找了个地休息,据说到天黑前,就能到达马场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乌刑在旁边的山丘背面,单独找到了赵军。
二人刚一到僻静之处,乌刑突然弯腰对赵军行礼。
赵军吓了一跳,双手急忙扶住乌刑,开口道:“乌统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乌刑代表马帮上下,感谢阿军兄弟救命之恩,这个恩情我们一定会记在心里。”乌刑郑重的开口道,昨天要不是赵军,他们的确有全军覆灭的可能。
赵军一笑,扶起乌刑道:“首领言重了,我们同行一场,也算历经生死,既然你们称我一声兄弟,又何谈恩情不恩情的,莫不是首领不把我当兄弟吗?”
乌刑一听,顿时笑了,豪爽道:“哈哈,确实如此,是我矫情了,以后阿军你就是我们马帮最好的兄弟,你也别首领首领的叫了,就叫我乌伯为好,免得生分。”
“好,乌伯。”赵军笑了笑了,乌刑的豪爽性格很对他胃口,而且乌刑的所作所为也的确让人尊敬。
乌伯大笑了一声,指着旁边道:“来,做下说,昨天一战,阿军你不仅武艺值得称赞,最重要的是你头脑冷静,对战场局势把握充分。
要不是你年纪小,又是黔首出身,我还真以为你是当过将军,或者是将门出身,不怕你笑话,昨天那种情况,我都有些慌了。”
赵军做下后笑了笑,谦虚道:“乌伯过奖了,运气而已,之前因为机缘,读过孙子兵法。”
乌刑一愣道:“孙子兵法?这可是本了不得的兵法,当初我在齐国为将,就一直想一睹为快,可惜没那机缘,只能靠自己瞎琢磨。”
“既然乌伯想看,我可以抄录一份给乌伯。”赵军笑了笑道。
乌刑一听,脸色有些感动,这种东西一旦得到,普通人谁不奉为传家宝,怎么可能轻易送人。
不过他还是叹口气道:“阿军有心了,不过我是不行了,现在年纪大了,脑子不如以前活络了,就是给我,我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有些字还认不全。
不过,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请阿军你帮忙。”
赵军一听,没有犹豫的开口道:“乌伯直说无妨。”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当初在齐国只是个不打不小的将军,训练士兵也是一般,我们马帮虽然战斗力不错,但人少,而且也不比别人强多少。
可是,随着秦国一统六国,漠北流亡之人日多,而蒙恬又在长城驻军,前面还跟匈奴打了一仗,把他们赶出了河南地,匈奴那边当然也不平静。
所以漠北形势逐渐复杂,我们马帮的危机也越来越重,前面被追杀就是个例子,我想阿军小兄弟你武艺高强,又精通兵法,可否做我们马帮二首领,帮老夫训练这些兵马。”